恆王府的馬車裡,藍沫安靜地靠在齊澤奕懷中,而齊澤奕正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著額頭乾涸的血跡,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自從出了廣安廟,彼此就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這讓藍沫分外地忐忑不安。
雖然他的眼裡寫滿了對她的柔情和寵溺,可是他俊逸的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這讓她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於是她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試探性地問出聲:“奕,剛才在寺廟裡,龍錦辰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齊澤奕並不直接回答,直至將她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才不急不慢地沉著嗓音應了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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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節 奈何醉酒
藍沫大驚,心中猛地一沉,他果然是聽到了!她是那樣地在乎他,生怕他對龍錦辰的那番話有了誤會,於是焦急地出聲想要解釋:“奕,你不要信……”
然她話還沒說完,齊澤奕就突然俯首貼近她,吻住了她的嘴。那吻輕柔如風,他很是小心翼翼,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瓣,動作也溫柔地令人心醉,眸色流光溢彩間更見對她的深深疼惜。
“噓…不要說,我都知道……”
他低沉的嗓音在藍沫心底盪開了層層漣漪,只要奕相信她,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用去在乎了。
藍沫環過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羞澀地回應著他的吻,縱使心中閃過點點刺痛,她都堅強地忽略不計。
馬車很快駛到了恆王府門口,可藍沫卻在激吻過後靠在齊澤奕懷裡睡著了。嬌美的睡顏盡顯安穩,讓齊澤奕捨不得吵醒她,於是便將她抱下馬車,又把她抱回了玉華宮。
只因她的小手一直緊拽著他的衣袖,所以齊澤奕便陪在了她的身邊,守著她睡覺。直至響午時分,他派去御北山莊尋神醫鬼谷子的暗衛突然提前回來,說是半個月前,鬼谷子離開了山莊,四處遊歷去了。
此事總讓齊澤奕覺得蹊蹺,半個月前不正是他娶藍沫的時候,她病發之時嗎,偏偏在那個時候鬼谷子離開?他心中突然有了猜測,只怕藍沫的心痛之症,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且那龍錦辰也知道此事,看來想查出藍沫為何會總是心痛,得要暗中查查龍錦辰才行!
思及此,齊澤奕片刻也不耽擱,當即就派了兩名暗衛前去龍府,日夜盯著龍錦辰的一舉一動。
是夜,將軍府。
幽幽的天穹綴滿了星辰,秋風蕭瑟,吹得府中的軍旗啪啦啪啦直響。
韓予洛一人坐在屋頂,手中執著酒瓶,孤寂的身影寥顯落寞,他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古語有云,一醉解千愁,可為何到了他這裡,卻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他的身邊已經擺了四個空酒瓶,那麼多酒喝下肚,他仍是清醒得很,沒有半點醉意。黝黑的雙眼漠視著茫茫夜宇蒼穹,那樣無跡的天河視野,讓他的心也跟著縹緲起來。
有些東西,想抓,抓不住;有些東西,想棄,卻還在他的身邊。本以為此生能有藍沫這個紅顏知已,也不枉他戰場拼殺了那麼多年都不過問兒女情長,可好不容易想卸下一些包袱,用心去愛一個人,卻落得欺騙收場。
自從上次在獄中,藍沫對他說了那樣無情地話後,他就已心如死灰,可今天卻又親耳聽見她對龍錦辰說,她以前是喜歡過自己的……那句話,是該讓他覺得高興還是感到悲哀!
他仰起脖子,猛烈地喝下一大口酒,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是奕的王妃了,奕又是自己的好兄弟,所以,他不該再對藍沫有非分之想……
韓予洛慘淡一笑,執著酒瓶準備再飲一口,可突然手中一空,酒瓶不易而飛,接著又是一句聲音傳進他的耳中:“怎麼一個人在此喝悶酒?”
微偏著頭,見是希瑤,予洛沉聲冷語道:“你來做什麼!”他不想看到她,更不想給她好臉色,於是他伸出手去,想要搶過酒瓶,誰知希瑤起身一閃,讓他搶了個空。
難得見他如此狼狽,希瑤不免起了玩心,傾城嬌顏笑意盈然:“你要是能搶著,我就把酒還給你!”
予洛氣急,心中對希瑤的怨氣瞬間暴發,他冷著臉站了起來,卻突然身子一晃,頭也有些暈眩,看來,他是有點醉了。
抬手撫了撫額頭,動作瀟灑自然。清冷的夜風吹得他衣袂飄飄,頎長俊碩的身形顯露出了他身為將軍的氣宇軒昂,看得希瑤不免有些愣神。
就在她稍微為之失神這一片刻,予洛閃身朝她撲了過來,動作快速地搶過了她手中的酒瓶。可是搶酒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