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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如何說下去了,剛剛你擺明一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架勢,哪怕是頭豬也該戒心大起了吧。

如今你又想轉頭去求人幫忙,哪有那麼容易?

而且章不凡還不敢以武力強行相逼,這要是陳遠故意說錯或是說**什麼,那用這東西去應劫豈不是死得太冤枉?

章不凡正頭疼著要如何去安撫陳遠呢,誰知道陳遠那卻是噌的一下彎腰,都快躬成了個零度角了,嘴裡更是開口說道:“前輩莫怪晚輩藏私,晚輩只是想能儘快將這拜師之議落到實處啊。”

章不凡:“咦?”

陳遠挑眉,故作不悅道:“前輩因何而咦,莫非之前說收我為徒,只是在敷衍我不成?”

章不凡:“啊?”

饒是章不凡再老奸巨猾也沒想到有這等變故,只好在那支支吾吾道:“老夫所言自是不虛,只是,只是剛才見你猶豫,所以以為……”

“前輩此言差矣,”陳遠正色說道,“晚輩剛才並非是在猶豫,而是在考慮該拿什麼來當做拜師之禮!”

“這用來應劫的法拉第籠自然是其中一樣,可晚輩還是覺得這禮有些太輕了……”

章不凡眼巴巴的看著那法拉第籠,心中直想說這禮就夠了,你趕緊將用法交出來至於拜師你愛拜誰拜誰去,可卻張口無言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遠在那滔滔不絕。

“您是不知道啊,晚輩在這應天宗早就呆夠了,”陳遠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般在那抱怨道,“你說我對應天宗做出了這麼多貢獻,甚至還幫他們的太上長老度過了天劫,可即便如此,應天宗卻依然遲遲不肯給我一個宗主弟子的名分。”

“您說,世間哪有如此小氣的宗門啊?”

“呃,其實老夫覺得……”

“你等會,”陳遠揮揮手示意章不凡別插嘴,接著說道,“我跟你講啊,不僅如此,應天宗裡還總有些傢伙要跟我作對。”

“那個想跟我競爭宗主之位的小子就不提了,連門裡的大長老都成天看我不順眼。”

“還有另外幾個老傢伙也是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您是不知道啊,我在應天宗裡那可真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陳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關禁閉那是家常便飯,連特意針對我的聽證會都開過好幾回了,要不是實在沒地方可去,老子早就耍手不幹了!”

接下來,陳遠猶自喋喋不休的向章不凡訴著委屈,像什麼欠了四年的俸祿討不回來啊、發給他的靈藥裡摻了假貨啊,還有甚至分配給他的房子都破了洞漏著風。

這一番訴衷腸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讓人只覺得陳遠在應天宗的日子,簡直是暗無天日活像個被壓榨剝削的包身工一般。

就在章不凡宛如被魔音灌耳聽得暈頭轉向的時候,陳遠最後總結道:“所以您就應該可以理解,當晚輩聽說您要收我為徒時是有多麼激動、多麼興奮了吧,就好比是重重陰霾之下,終於透過了一絲晨曦……”

陳遠張開雙臂,動情說道:“啊,這絲光亮,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溫暖,趕走了絕望,又帶來了希望……”

章不凡兩眼發直,連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垂著的手臂在不停小幅的抽搐著,心中將這肉麻的小子一巴掌怕死的衝動,不知為何突然如此強烈。

看到章不凡的模樣,陳遠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火了,連忙乾咳一聲,停止了澎湃的抒情肅然道:“所以晚輩剛才其實是在考慮,要想個什麼法子將應天宗藏經閣內的功法秘籍全都複製一份,獻給前輩充當拜師之禮。”

“呃,這個就不用了吧,”章不凡囁囁說道,“其實我萬劍宗功法挺多的夠用了。”

“哦,不需要功法嗎,那煉器煉藥的秘方您需要嗎?告訴您哦,單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老傢伙們藏著自己的一手絕活呢。”

“咦,這些秘方也不稀罕嘛,”陳遠看著章不凡的臉色說道,“那情報訊息呢,不瞞您說,宗裡幾位長老掌門所修功法、罩門死穴晚輩也略知一二……”

“夠了!”

章不凡義憤填膺道,他都替許不負不值了,你應天宗這是在培養弟子還是在培養臥底呢?

陳遠被這一聲怒斥驚得愣了一愣,片刻後,章不凡也反應過來自己的立場有些不對了。

他應天宗收些什麼樣的弟子關自己何事,說起來要是應天宗門下都是陳遠這樣的弟子那才是再好不過了,這樣的話,從此也不必再為這個老對手感到頭疼了。

調整好情緒,章不凡努力在老臉上擠出些笑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