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支援中國的裝備科技工作。
過完年,晏樂琴帶著兩個孫子返回了德國。馮立夫婦在京城又呆了兩天,然後也回南江去了。南江那邊還有辰宇公司這麼一個大攤子,雖說楊海帆是個很能幹的職業經理人,但馮立兩口子還是心裡放不下,總覺得要在那裡盯著才踏實。
眾人一走,熱熱鬧鬧的小四合院裡便又只剩下了馮嘯辰和杜曉迪兩個人了。其實杜曉迪在家的時候也不多,工業大學離四合院這邊還挺遠的,蔡興泉幫著在工業大學給她找了一個單身宿舍裡的床位,她平時都是吃住在工業大學的,只在週末的時候回來和馮嘯辰團聚。
當然,馮嘯辰也沒閒著,重灌辦的業務越來越多,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馮嘯辰豈能獨善其身。要說起來,重灌辦的許多業務都是馮嘯辰攬過來的,他也算是咎由自取。比如裝備科技基金這件事,原本是並不存在的,而現在卻成了重灌辦的一項重要工作,而且還是挺麻煩的一項工作。
“小馮,我聽到一些風聲……”
馮嘯辰走進吳仕燦辦公室的時候,吳仕燦這樣對他說道。吳仕燦的眉毛皺得很厲害,像是有什麼極其為難的事情一般。
“什麼風聲?”馮嘯辰在吳仕燦的對面坐下來,問道。
吳仕燦道:“王宏泰那個釕觸媒的專案,進展很不順利。”
“怎麼會呢?”馮嘯辰一愣,王宏泰可是他們頗為看重的一個人,有頭腦,也有工作熱情,而他選擇的釕觸媒這個研究方向,經過大家論證,也確定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方向。上次由吳仕燦做主,給王宏泰定了50萬的投入,王宏泰當即就做出了“仕為知己者死”的表示,大家對他也是充滿希望的。現在吳仕燦說他的專案進展不順利,這可是會讓重灌辦很灰頭土臉的。
“我記得王宏泰當時提出的研究方案是非常可行的,技術路線也很清晰,不存在什麼大問題,怎麼會進展不順利呢?”馮嘯辰問道。
吳仕燦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聽在浦江交大的一個老朋友說王宏泰那邊有些小麻煩。今天我給王宏泰打了個電話,問他實驗的進展情況,他有些語焉不詳,好像有點難言之隱,所以我覺得不太妙啊。”
“按照他原來報的設計方案,他應當已經完成氧化鎂和氧化鋁載體的釕化合物催化劑活性的測定了,能夠驗證氯離子對釕基催化劑的毒化作用。”馮嘯辰回憶著當初王宏泰答辯時候講過的一些技術細節,向吳仕燦求證道。
吳仕燦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我今天也是問他這個情況,但他說,實驗目前還沒有做好,而且聽他那個意思,好像根本就沒開始做。”
“這不是胡鬧嗎!”馮嘯辰的臉也變黑了。第一批專案經費撥付下去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即便中間隔了一個春節,也不該耽誤這麼多時間。科研專案是有步驟的,第一期的實驗完成之後,才能進行後續的資料處理和理論研討,進而提出第二期的實驗設計。現在最初的實驗都沒有完成,後面所有的工作都要耽擱了,這算個什麼事?
如果沒有競爭對手,馮嘯辰倒也能夠容忍王宏泰從容不迫地去做事。但目前日本、英國的科研人員都已經盯上了釕觸媒這個領域,人家在馬不停蹄地前進,自己卻在歇著,那裝備科技基金還有什麼作用呢?
“這件事不平常。”吳仕燦道,“據我和王宏泰接觸的情況來看,他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這件事應當另有隱情。我懷疑是交大化工系那邊出了問題。”
“有可能!”馮嘯辰心念一動,不禁想起王宏泰來申請課題時候流露出的一些蛛絲馬跡。
“小馮,我現在手頭事情多,走不開,你有沒有時間到浦江去走走,幫我看看浦江那邊各家研究機構的專案開展情況,重點了解一下王宏泰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吳仕燦對馮嘯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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