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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唯有嘆息

一股狂風肆虐吹過,兩人青絲亂舞,一身衣物吹得‘啪啪’響,言一鳴低喝一聲,“這風,太吵。”這一聲好似天威一般,落下之時狂風驟停,好似狂風也不敢於他為敵。

陸長風見了哈哈大笑酒罈子對準口中大喝幾口笑道,“天賦果然似妖,為兄至今都沒領悟這言出法隨之力,卻不知一鳴你卻領悟了,看來為兄這次輸了。”

言一鳴道,“你真的不願意於我殺盡惡靈救出愛妻?”

陸長風懶散坐在地上,連喝三口燒酒,說道,“一鳴你是冥界的太子,就算你那個糊塗老爹暫時給了你一個將軍,但是我心裡很明白,這是你老爹在變相的培養你,希望你打出戰績,這樣以後當冥皇也沒人有異議,你最後終是冥皇,若你現在於我殺盡惡靈,哈哈,那麼不就是在說你於惡靈國度的大統領勾結嗎?我怎可親手滅了你老爹的期望。”

言一鳴欲言又止,眺望遠處的雪山感慨道,“這雪山千年不化,正如長風在一鳴心中一般,永遠存在。”

陸長風道,“你便如那雪中包裹的山峰,有雪便有你,一鳴你可懂?”

言一鳴大口大口仰頭喝了幾次燒酒,放下酒罈說道,“我心中有你,你心中便有我,對嗎?”

陸長風哈哈大笑,拿起酒罈豪爽說道,“不愧是我知己好友,甚懂我心,來來來,大醉它個五天五夜。”

言一鳴道,“你那邊,沒事嗎?”

陸長風長衫一甩,豪邁道,“那國王要是敢說一句不是,老子就不當什麼狗屁大統領了。”

言一鳴哈哈大笑,喝完手裡的酒朗聲說道,“你這酒買的不夠,再去買。”

陸長風看了一眼言一鳴說道,“每次都是我買酒,什麼時候你買來喝喝?”

言一鳴大笑道,“買什麼買啊,還不如我們自己釀造,材料你去找,我來找人釀酒。”

陸長風思考片刻神色一動說道,“那這酒叫什麼名字好?”

言一鳴低頭沉思,片刻後眼前一亮說道,“喝酒自然是要開心,那開心自然就要忘記憂愁,不如就叫解憂酒,怎麼樣?”

陸長風嘴裡呢喃‘解憂’數次,忽然大笑,“不錯不錯,既然這樣,那咱們先喝個伶仃大醉享受一下這解憂再去釀造這解憂酒。”

兩人舉壇豪飲,期間陸長風離開了五次,每次回來手裡都帶著十幾壇燒酒,一個時辰後斷殤崖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酒罈子,言一鳴見了忍不住笑道,“長風,你這酒到底是偷的還是買的?這麼多,你有這麼多錢嗎?”

陸長風道,“好小子,喝你的就是,為兄豈能虧待了你的酒?”

兩人一會大笑一會感慨,拿著酒罈在斷殤崖上欣賞著風景,時而說說笑笑,時而面色鄭重,待喝了一天一夜後陸長風返回一次拿回古箏,就地彈了起來,言一鳴見了也是大喜,一手抓著酒罈一手拿著寶劍,身子猶如一條飛舞的巨龍般在空中盤旋,時而喝一大口燒酒,舞劍舞得極快,時而喝一小口燒酒舞劍卻極慢,兩人如此這般持續了五天五夜,滿地全是空酒罈子,言一鳴似乎舞累了,喝醉了,倒在一旁熟睡了起來,陸長風收起古箏看著言一鳴面色複雜,手裡出現一把長劍直指言一鳴喉嚨,猶豫了很久很久,長劍隨之一拋,嘆口氣道,“在長風面前沒有絲毫的戒備,連熟睡都不怕長風對你暗下殺手,然而長風卻欲殺害於你,長風愧對一鳴,國王交代之事長風卻是怎麼也辦不到,一邊是深愛的愛妻,遭受苦難的愛妻,一邊是情同手足,知心知意的兄弟,我該如何選擇?我的宿命又該斬斷哪一邊?罷了罷了,這既是我們夫妻之命何必牽扯一鳴進來,就讓長風和愛妻煙消雲散吧,這五天五夜的酒,長風喝的很痛快,謝謝你,一鳴,我永遠的兄弟。”說罷身子凌空飛起,幾個閃身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另一邊,言菲絮五日都見不得皇兄,心中焦慮難安,曾向冥皇請求好幾次,但都被拒絕,差點害得她被禁足。她整日茶不思飯不想,食不知味,寢不能眠,幾天下來面色蒼白,神色間竟然有著一日不見思之若狂之採。

言菲絮思索再三咬著牙來到冥日殿,這裡是其母后所住之地,她拉著一婦人右臂嘟著嘴撒嬌道,“母后,父皇是不是不疼菲絮了?”

於之說話之人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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