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左右整。
賓客已經到齊了,一百多桌子的酒宴,沒有任何的缺席。
很快,婚禮交響樂也響了起來。
葉家和顧家曾經勢不兩立,可在今天卻第一次聚在了一起。婚禮舉行得非常隆重,在兩家的默許下,在場來了很多的媒體記者。
京城一場前所未有的婚禮,新娘換上了獨家定製的婚紗,從總統套房出來,手上並沒有捧花,她在走廊上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幾天沒見的範軒,從原本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鬍子拉碴。
面容憔悴,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葉菲柔看到範軒的時候,心裡也被嚇了一跳。
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夫妻,現在卻變得無比陌生,僅僅一夜時間,男人幾乎變得她快不認識了。
“範軒,你來幹什麼?”葉蘭蘭臉色大變,本能地擋在了葉菲柔的身前,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範軒本應該在牢獄,現在卻毫無緣故地出現在了婚禮現場,怎麼看都覺得事出有因,除了越獄大概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
葉蘭蘭實在害怕,這個男人會因此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範軒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穿著婚紗的女人,有些恍惚。
“好久不見。”
葉菲柔也一笑,繼續往前走。葉蘭蘭跟緊她,周邊還站著一群花童和伴娘。在經過範軒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上前,輕輕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然後,她放開他,繼續往前走。
在她抱著他的那一刻,範軒似乎聽到了心底落淚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只是過客。糾結了許久的心思,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他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離開他的視線,離開他的身邊,只有四個字。
祝你幸福。
葉老站在門口,早已經準備好。
葉菲柔上前,將手挽住了父親的胳膊。大紅色的地毯從這一邊,一直鋪到了尾處。紅毯的盡頭沒有新郎,只有顧晏一張黑白照,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出恭喜兩個字。
爆竹聲在外面響起,她一步一步堅定朝那邊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單單這一幕,感動了無數人。
顧凱澤換上了白色的小西裝,眉目精緻如畫,往那邊一站,隱隱約約已經有了顧晏當年的風姿。他手上捧著一簇雛菊和百合,身邊站著一身禮服的顧淺涼。
他們倆今天代表的是顧家,顧淺涼的手放在顧凱澤的肩膀上,相信很快顧家會再次撐起,在京城崛起。
葉菲柔站在那,捂著嘴,幾乎要喜極而泣。
顧凱澤走過去,將手上雛菊和百合花遞過來:“祝你幸福。”
“謝謝……”
顧凱澤仍舊有些彆扭,將花遞給她,輕輕地抱了她一下。
——
雖然顧凱澤並沒有認母親,但顧淺涼相信,長久以往的相處,終有一天他們會破開彼此之間的寒冰,化除內心的疙瘩。
事情過去一大半,終於空出時間。傅家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催搬家,顧淺涼直接叫了搬家公司的家政服務。
千港區已經差不多住了一年,突然搬家怪不習慣的。
“要是不習慣,我們再搬回來。”
顧淺涼牽著孩子的手,看著人來來往往,搬進搬出。
聽到他說話,顧淺涼回頭看了他一眼,意思不明。實際上她也沒有多委屈,有他在的地方,哪裡都是家。
有他有孩子,在哪裡都不會委屈。更何況,她相信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
週一
顧淺涼和金逸寒同時參加了一個酒會,作為現在飛娛的副總,顧淺涼近日都在商流界刷臉。
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個妹子很開心地朝金逸寒跑過來:“逸寒哥哥!逸寒哥哥!”
高跟鞋摩擦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金逸寒一看到朝他奔跑過來的妹子,嚇得臉色有些蒼白,回頭觀望四周似乎在尋找有沒有可以逃跑的方向。
明顯一副如同遇到洪水猛獸的模樣,他沒走幾步,妹子一隻手已經成功地攥住了他的衣角,有些不滿:“逸寒哥哥,你怎麼一見到我就跑啊?”
“沒,沒有啊……”金逸寒乾笑了一聲,“我這不看到一個熟人,正打算上前打個招呼。”
“原來是這樣。”聽到他的解釋,妹子原本抑鬱的心情開始轉好,趁勢挽著他的胳膊,“逸寒哥哥,我們去一邊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