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平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臺庫裡南,越看心裡越覺得像是自己的那臺車,同樣的配色,同樣的未掛牌照,同樣的車內裝飾,同樣的座椅定製品牌,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當初預定的庫裡南一樣,問題是自己的那臺庫裡南明明停在家裡的車庫。
等等!不對不對
宋國平忽然想起昨晚女兒和女婿並沒有回去,而是住在自己的家裡不會真是自己的那臺庫裡南?
「爸?」
「站在這裡幹什麼?」
就當宋國平不知所措之際,身後傳來女婿江啟的聲音。
回過神的他急忙轉過腦袋,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看著從公司裡剛剛走出來的江啟,迫不及待地問答:「這臺車這臺車是誰的?」「您的呀。」江啟回答道。
「我我的?」
「那那怎麼會在這?」宋國平接著問道。「我開出來的呀。」江啟再次坦然地回答道:「爸這臺車昨天的確是你的,但今天它是我的。
「啊?!」
即便宋國平縱橫商界幾十年,大大小小的奇聞異事聽到過不少,但女婿的這番話讓他驚掉下巴,想破腦袋都沒能想出其中的道理,這臺定製版的庫裡南自己花費近一千五百多萬,等了半年左右的時間前幾天終於到港了,嶄新到連牌照都沒有換上,結果今天突然變成女婿的了。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
宋國平從驚愕中回過神,失去的理智逐漸迴歸到大腦,他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很複雜!」
「簡單地講就是您的女兒要走了。」
江啟語重心長地說道:「爸事先宣告呀,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完完全全都是您女兒一個人的主意,而且而且我還勸她呢,我說咱爸辛辛苦苦等了半年的時間,
終於把自己訂的車給等到了,結果你卻半路截胡這樣會讓咱爸傷心的,關鍵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結果」
「您猜月月怎麼講?」江啟輕聲地說道。「她她」
「怎麼講的?」老狐狸宋國平被江啟給牽住了鼻子,稀裡糊塗地問道。
「她說」
「劫富濟貧。」江啟回答道。一時間,
宋國平都快無語了,都說女兒是父親的防風小棉襖,穿上之後別提多麼的保暖了,怎麼自己的女兒卻是一件漏風小棉襖?
怎麼辦?這能怎麼辦!
以前就拿她沒有辦法,現在更加拿她沒辦法。
「爸」
「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但誰讓她是您的女兒呢,而且而且肚子都那麼大,再過三個多月就要進入到預產期,您的兩個寶貝大外孫隨時都會降生,算了算了破財消災吧,就當是買了平安。」江啟安慰道。
「你倒是挺會當和事佬,這裡面肯定有你的主意吧?」宋國平黑著臉,沒好氣地說道:「昨天吃晚飯前你就對我的庫裡南動起了腦筋,結果一個晚上我的車不是我的車了,變成了你的車,這會是巧合嗎?肯定是你在月月的耳邊吹了枕頭風。
「真的不關我什麼事情。」
江啟苦哈哈地說道:「爸您是準備出去嗎?要不我送您?
「哎呦!」
「差點忘了去市裡開會!」宋國平這才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在身。
「來來來!」
「我送您過去,開著我的庫裡南。」江啟笑呵呵地道。
宋國平心裡非常的痛
苦,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往市裡某會場的路上,江啟握著庫裡南的方向盤,行駛在擁堵的馬路上,而身邊正是他的大怨種老丈人。
「爸!」「有一說-」
「還是您會享受呀,這座椅簡直太舒服了,比我和月月的那幾臺車舒服百倍。」江啟感慨地說道:「坐下去就抬不起來,感覺座椅能夠完美包裹住屁股,包括車載音響都是定製的天花板。」
「當初訂車的時候,就是按照最高標準定製的,結果沒想到便宜被你佔走了。」宋國平心裡還是憤憤不平,花了那麼多的錢,又等了那麼久的時間,最後卻變成女婿的車,感情自己就是一個搬運工。
「爸」「我也是被迫的。」
江啟無奈地說道:「您損失一輛庫裡南,而我差點損失一顆腰子。」
「你的腰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國平氣憤地說道:「越想越覺得來氣,錢是我花的,時間是我等的,最後車是你的。
江啟尷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