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的心裡多少有點氣憤,自己那麼信任姑丈的為人,結果姑丈卻來騙,來偷襲自己這個二十七歲的年輕小夥子,差點昨晚就釀成大禍,幸好俏阿姨那時還算明理,但凡脾氣稍微有點炸裂,自己可能可能就捱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姑丈何嘗不是受害者呢?被他老婆給騙得團團轉,天真的認為自己擁有一定的家庭帝位,其實卻是個弟位而已,其實大家都蠻可憐的。
「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繆友維笑呵呵地問道。
江啟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說道:「姑丈有件事情我想跟你深入探討一下,您您現在有空嗎?」
「當然有了。」
「粥還要半個小時左右。」繆友維好奇地問道:「你想要跟我探討什麼事情?」
「這個」
「咱們先到沙發上坐一坐吧。」江啟說道。
隨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繆友維看著坐在身邊的侄女婿,滿臉疑惑地問道:「到底什麼事情看你的表情有點緊張和擔憂,不會是什麼大事情吧?」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江啟撇了撇嘴,嚴肅地盯著外表像是老實人,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姑丈,認真地說道:「姑丈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您和我岳父都生活在別人編造的謊言中?」
「生活在別人編造的謊言中?」「什麼意思?」
繆友維皺了皺眉頭,隨口說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了?」
江啟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苦澀地道:「姑丈首先侄女婿我不會害你的,畢竟咱們倆都娶了個姓宋的女人,其次咱們的老婆都都是有點兇悍的,姑姑這個女人我也略有耳聞,脾氣方面不是很好,性格也是爆炸型的,動不動就跟您翻臉。」
「嗯。」
「你老婆在某種程度上跟你的姑姑很像,關鍵你姑姑對你老婆,就跟對待婷婷是一樣的,都是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繆友維苦笑道:「我跟你老丈人還有跟你,咱們三人都是同病相憐。」
」
「我岳父大人就別提了,他經常害我帶我走上歪路,讓我迷失在歧途中。」江啟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姑丈事到如今,侄女婿不跟您藏著掖著了,咱們掰開了揉碎了,敞開褲子大搖大擺地講。」
「您上當受騙了!」
「您的那些理論都是都是活在自己的夢裡,昨晚我用著您的四字箴言—循序漸進,結果被月月給當面戳穿。」江啟滿臉無奈地說道:「差點就下不來臺了,所以這說明什麼問題?說明姑姑早就洞察了您的套路!」
聽到江啟的這番話,繆友維的臉上毫無波瀾,淡然地說道:「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是這件事情,那個小江呀,其實姑丈我是知道的。」
江啟瞬間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問道:「姑丈不是我剛剛有點耳背,您您能不能再複述一遍。」
「你說的這件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繆友維說道。「」
「早就知道了?」
江啟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張了張口可到嘴邊的話徘徊很久,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那您還教我那麼多,關鍵我還當真了。」
「小江呀。」
「虛假的一家之主也是一家之主。」繆友維笑著說道。哎呦
不演了是吧?
江啟有點痛心疾首,自己明明那麼相信姑丈,結果姑丈卻在暗地裡擺了自己一道,話說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怎
麼就變得蕩然無存?
「姑丈」「我有點傷心了。」
「虧那麼的信任您,結果您卻卻」江啟愁眉苦臉地看著他,氣憤地說道:「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沒想到月月會那麼直接,根本沒有你丈母孃和你姑姑的覺悟,事已既此只能告訴你真相了。」繆友維解釋道:「小江呀家庭地位就別想了,咱們家的女人一個個都是一言堂,尤其到了你老婆的身上,更是獨斷專行。」
話音一落,
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模樣,在無言和寂靜中一股悲傷的氣氛在彼此間發酵著。
「姑丈?」
「你說婚姻到底給男人帶來了什麼?」這個問題曾經問過張文忠,連襟倆討論
很久,結果並沒有找到答案,江啟藉此機會詢問了下擁有三十多年婚齡的老男人,聽聽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婚姻」「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