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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突然信命

他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似如真正大婚了一般,讓她收斂心性,莫要再對旁余男子記掛於心,倘若這話放在尋常成親的夫妻二人之間來說,自也是恰到得當,只奈何,這話放在她與他之間,卻著實是突兀怪異了些。

畢竟,此番大婚,不過是逢場作戲,朝中大臣,自也是清楚明瞭。

雖不知今日的大臣們為何會如此喜色難耐,恭祝她與顏墨白白頭偕老,積極十足,但也不得不說,作戲便是作戲,縱是有紅毯而迎,百官祝賀,也不過是表象罷了,那些該有的君臣之禮,一點,都是不可越距的。

思緒至此,鳳瑤神色逐漸幽遠,並未言話。

“長公主不說話,可是預設答應微臣之言了?”正這時,顏墨白那溫潤儒雅的嗓音幽幽而來。

鳳瑤神色微動,轉眸再度掃他一眼,低沉嘶啞而道:“攝政王也知,此番大婚,不過是作戲。難不成,攝政王還要本宮不對旁餘之人上心,而是對你,三從四德?”

這話一落,她眼角也跟著跳了起來,淡漠平緩的觀他。

不料他卻是笑得溫潤風雅,並不耽擱,隨即便薄唇一啟,輕笑溫柔而道:“長公主對微臣三從四德,又有何不妥?畢竟,微臣迎娶長公主後,天下之人都知微臣已是娶得正妻了。是以,終歸是長公主得利,而長公主在外,不對旁人上心,也算是全了微臣的面子,又有何不妥?難不成,這朝野之中,當真有長公主極是上心又或是,念念不忘的朝臣?”

他說得倒是極為緩慢,語氣平和溫柔,似是並無不妥,然而這脫口的話語,卻或多或少的顯得有些戲謔與複雜。

鳳瑤淡然觀他,並未立即言話。

顏墨白默了片刻,便勾唇而笑,再度出聲,“這場大婚,雖是逢場作戲,但長公主下嫁微臣,也是事實。倘若長公主在外對其餘野花野草極是上心,倒也讓微臣頭戴綠帽,受世人貽笑才是。就亦如,微臣日後大肆風流,高調迎娶姬妾入府,全然不曾顧及長公主聲名一樣,甚是不妥。是以,微臣之意,是長公主與微臣既是大婚了,便也該對某些人,放下某些寬容與心思,只要長公主在某些人面前做到平靜如水,微臣,自也會好生配合長公主演戲,而非,節外生枝。”

冗長的一席話,雖依舊說得平和溫潤,但卻莫名的顯得有些厚重幽長。

這顏墨白也難得如此極力的說服她某件事,是以,今兒這席話,倒也極是難得償。

只是他這話語內容,雖略微突兀,更也略微有些強人所難,但仔細一想後,她姑蘇鳳瑤,倒也能瞭然開來。

大抵是,這顏墨白終歸是大旭的攝政王,位高權重,常日裡得瑟深厚,自也注重臉面,是以,她若在外與某些男子親近,自也是讓他失了面子。

或許,無論是否是逢場作戲,但成婚便是成婚了,這點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只不過,連她姑蘇鳳瑤都全數放得下名聲,這早就佞意滿身的顏墨白,這次又如何放不下了。

思緒翻轉搖曳,越想,心底便也越發的複雜開來。

然而,顏墨白卻是並未放棄,待得片刻後,他再度平和溫潤的問:“微臣之言,長公主可答應?”

鳳瑤神色微動,目光幽幽的落向前方,並未立即回話,待得按捺心神一番後,才低沉嘶啞的道:“只要攝政王極力配合本宮作戲,本宮,自也會配合攝政王作戲。”

“長公主此言,可是當真。”他突然輕笑一聲,平和懶散而問,似是問得極為隨意。

鳳瑤則略微認真的點頭,嘶啞而道:“自是當真。”

這話一落,她瞳孔微縮,下意識的朝顏墨白再度望來,卻見他那雙深邃帶笑的瞳孔,正幽遠的落於前方,那俊美的面容上,也莫名的漫出了幾許幽遠與厚重。

則是片刻,他薄唇一啟,突然溫潤而問:“長公主可信命運?”

鳳瑤眉頭一皺,倒是未料他竟突然間會問這個。

待得沉默片刻,鳳瑤低沉而道:“此言,攝政王以前問過,本宮以前也已答過,怎如今,竟又問了?”

顏墨白這才轉眸過來,幽遠深邃的瞳孔迎上了鳳瑤的眼,待得二人四目相對之際,他突然薄唇一勾,再度溫潤無波的笑了,隨即薄唇一啟,只道:“是啊。以前的確是問過,但如今,也還想問長公主這心底是否改變了答案,變為,徹底的相信命運了。”

說著,嗓音也莫名的增了幾許複雜與幽遠,繼續道:“畢竟,微臣如今,倒也是越來越信了。有時候,劫數來了,並非是說避便能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