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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濡忘!”

景帝儀聽到這個名字,挑起簾子往外看,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當地服飾的孩童,調皮的在人群中奔跑,故意讓身後的人追趕,鍾繼大聲喊著,沒注意到景帝儀的馬車與他擦身而過。

計卿澄的孩子到底是活了下來。

且應該是如她所願了,開心的活著,鍾繼說過不會把這孩子的身世告訴他,不讓他走計卿澄的老路,所以孩子臉上是他這個年紀本該就有的陽光般的笑容,沒有一絲陰霾。

鳳靡初道,“怎麼了?

景帝儀放下簾子,“沒什麼,想起好像還有幾筆債沒有討。”她記得鍾繼可是說過有機會會報答她的,“算了,以後讓音音他們討吧。還有陸府當初派去刺殺我的刺客,我還救了兩個活口呢,結果被鳳哥哥你黃雀在後劫了去,我本來以為你是要留著對付陸家的,誰知最後卻是讓他們走了。”

他當初確實如景帝儀所說,是想留作最後對付陸家的一步棋,只是有時世事未必都如預想的發展,總存在變數,“不是每一顆棋子都能落在你想它落在的地方。”

馬車出了南城門。

行出十里。

曹洛拉住了韁繩將馬車停下了,因為前邊,竟看到了宋『潮』和陸存熙,他們騎在馬上堵住了去路,顯然是在等著他們,而宋『潮』身後約莫有數千人馬。

曹洛戒備的拔了劍。

鳳靡初掀開了簾子,他就知道瞞得過別人卻未必瞞得過陸存熙,他們是一輩子註定的死敵,宋『潮』道,“鳳大人鳳夫人,請下馬車吧。”

景帝儀道,“易了容都被你們認出來了,二位還真是火眼金睛啊。”

宋『潮』道,“你們自然是認不得了,但是令公子卻是有人認得的。”

韶御年紀太小,不似大人身體強健,人皮貼在他臉上,不透氣,他容易起紅疹,捨不得孩子吃苦,也就沒給他“變臉”,景帝儀低頭對兒子道,“韶御,爹孃可是因為你身陷困境,你以後長大了,可要記得孝順,千萬不能忤逆頂撞。”

鳳靡初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抱過孩子下了馬車,“不過是要抓我夫妻二人,宋將軍居然帶了這麼多人馬。”

景帝儀也把人皮摘了,整日貼著這個臉容易僵,她鼓了鼓腮,『揉』了『揉』臉,跳下馬車道,“哪多了,就幾千人可襯不起我的身份。”

陸存熙道,“鳳大人,你身居高位卻不辭而別,曾經有人說你勾結南蠻,通敵賣國我還不信,可如今鐵證如山我是不能不信了。”

鳳靡初冷靜的笑道,“這罪名太大,鳳某擔不起。”

陸存熙道,“鳳大人是應該知道我們今日是為何而來,你是想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我知鳳夫人武藝高強,只是寡不敵眾,若是打鬥中傷及無辜那就不好了。”

陸存熙看向鳳靡初懷裡的韶御,孩子睜著大眼似他父親那般冷靜的看著,一點沒被馬蹄嘶叫聲還有士兵手裡的磨得鋒利光亮的刀子給嚇到。

鳳靡初知道陸存熙是等到了機會,要將過去的陸家與他結下的仇怨都在今日了結了,不管他是否束手就擒,陸存熙都不會容他平安回到帝都的。

他一走,日後,估計朝廷的勢力又會重新回到陸家手上,孫明鬥不過他。

鳳靡初慈愛的問韶御,“怕麼?”

韶御搖搖頭,安靜的待在父親懷裡。

“我若是出了事,小姐……”

“鳳哥哥若是出了事,我就帶著孩子回南蠻,然後改嫁,讓音音和韶御都改姓,叫你鳳家列祖列宗都來罵你無能。所以不得我允許,你連頭髮都不能少一根。”景帝儀戳了一下他的心窩。

鳳靡初笑。

銀櫻心想這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似乎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陸存熙用力的握緊了韁繩,指甲掐進了手心裡,他並不想承認這是嫉妒,“看來鳳大人是不會配合了,那宋將軍,你只能動手了,皇上說過,若是反抗,格殺勿論。只是鳳夫人畢竟是皇室的血脈,無論如何,也該回了帝都由皇上處置,所以還請你的手下儘量不要傷她……”

鳳靡初眯起眼來,一臉嚴肅。

景帝儀頭一次見他動氣,她一直就想看他臉上出現笑之外的表情,就想看他剝開假面具『裸』『露』出普通人的七情六慾,“原來鳳哥哥你生氣是這樣的,只是眼神還不夠兇狠。”

鳳靡初輕聲道,“有人在肖想我的妻子,我不該生氣麼。”

景帝儀道,“該生氣呀,我又沒有不許你生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