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以為意的神情,只聽她語氣,還以為是在悲天憫人。
元牧笙詫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尤其元帝儀,他可不信一覺起來她就變得這麼徹底,“人家拼命遮掩的你不是最喜歡挖出來麼,連我都覺得事有蹊蹺,怎麼你反倒這個反應。”
元帝儀道,“皇上他老人家說了,讓我凡事有個度,也就是該讓人活的時候至少留條縫讓人鑽。”
“你可不是這麼聽話的人。”她若是怕皇上和太后,之前就不會對平樂咄咄逼人,一點情面都不給皇上和太后留了。
元帝儀對他勾勾手指頭,元牧笙才靠近,就被揪住了耳朵,“不是跟你說過女人比天象還要多變麼。這麼大歲數了,做個牢還要為娘救你,丟不丟臉。不是讓你寫悔過書麼,寫好了是麼。”
元牧笙記得以前上街元帝儀就是瞧見一個做孃的扯著兒子的耳朵教訓,覺得特有意思,回府後有段時間不管他做對做錯她都能找到理由揪他耳朵。
不過後來膩了,也就沒再揪了,沒想到今日又記起來了。
“我馬上去寫,娘,我耳朵要掉了。”元牧笙求饒,元帝儀這才鬆了手。還有一件事是要告訴她的,“今日上朝時,皇上讓我頂替府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