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哎呀我就說那個黑髮的妖怪很眼熟!原來是凌大人!”
他周圍的人將目光投向他,許多外來的人都帶著疑問與驚奇。
從未得到過這樣多關注的中年男人被看得一愣,他縮了縮脖子,臉有些紅。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那個妖怪是什麼身份?能讓安倍家的大人們這樣尊重他?”
“凌大人可不是妖怪,他是高龍神的神使!”男人忍不住糾正道,“五年前京都有大妖作祟,便是高龍神派遣凌大人來到京都,殺妖鎮邪,保證了京都三年風調雨順,最終還將那個作祟的大妖擊退了,才有如今這樣明朗的天色呢!”
這些非人的存在,一旦同神明扯上關係,在人類之中的話題度與好感度便會噌噌的往上漲。
平民們目光霎時一變,看向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隊伍,從先前的懷疑與驚懼瞬間變成了尊崇。
耳聰目明的兩隻大妖將城門口的動靜聽了個全。
巴衛輕嘶一聲,凜冽的紫色妖瞳看向敖凌,調侃道:“你果然還是更加合適當神使。”
敖凌瞥他一眼,“不,你才適合當神使。”
巴衛眯了眯眼,“怎麼說?”
知道未來的敖凌搖了搖尾巴,抖著耳朵一臉嘚瑟,“你猜呀。”
妖狐對此表示拒絕。
犬妖覺得這隻狐狸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隊伍步入了安倍本宅所屬的街道,整條街道都顯得安靜肅穆,行人極少——偶爾同他們面對面擦肩而過的人,面上都帶著崇拜與敬重的神情。
“這幾年發展得相當不錯啊。”敖凌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安倍本宅大門。
他身旁的妖狐有些焦躁的甩著尾巴,時不時反覆的整理著袖口——濃重的陰陽師的清淨靈氣與籠罩著京都和安倍本宅的結界,讓這隻極少與陰陽師有所接觸的大妖感覺十分的壓抑和不自在。
這種情緒在終於站在安倍家本宅門口的時候到達了頂峰,瞬間質變成了可直接窺見的不安和焦躁。
“巴衛,你冷靜一點。”敖凌翻出一張寫著“靜”字的符篆,啪的一下貼在了巴衛的腦門上,“你越是情緒不定,結界對你的壓制就越大。”
符篆剛一碰到巴衛,一股沁涼的氣息就像是一雙手,溫柔和緩的將妖狐內心的情緒梳理妥帖,之後便安靜的消弭於呼吸之間。
巴衛將腦門上已經失去了效用的符篆揭下來,斜睨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敖凌,輕哼一聲,支吾著說道:“……多謝。”
敖凌驚奇的看著巴衛臉上不可見的薄紅。
“巴衛你臉紅了哎!”
妖狐暴躁的伸出手蓋在敖凌臉上,“閉嘴!”
敖凌後仰躲過巴衛的手,“我閉嘴你臉也紅了啊!”
“不知道是誰之前都紅到脖子根了。”妖狐反唇相譏。
敖凌:“……”
都是妖怪,為什麼要互相傷害。
敖凌發覺自己嘴炮幹不過巴衛之後,就哼了一聲鳴金收兵,扭過頭一步一蹦躂的跑進了安倍家的大宅,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活了五百來年的大妖怪前輩”的這個設定。
“我先去西院裡的待客廳,讓心結心結去那裡找我!”
知道那個一步一蹦躂的妖怪是當年安倍晴明晚年所收服的強力式神的安倍家的陰陽師們一臉微妙。
巴衛跟在敖凌身後,眼見著他從獸牙裡翻出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碎玉來,輕車熟路的直奔了安倍本宅西院裡的待客廳。
並且特別熟練的從待客廳裡翻出了薰香和茶包,連牆面上供奉著的安倍晴明的牌位都被他拿了下來。
妖狐有點懵逼。
他下意識的在待客廳門口停下了腳步。
敖凌在待客廳里正襟危坐,無比熟練的將請神降的儀式從頭做到尾,最終抬起頭來看著寫著安倍晴明大名的牌位,深吸口氣,雙手合掌輕輕一擊。
“決定就是你了,晴明公!”
話音剛落,犬妖的頭頂就被一柄精緻的繪扇輕輕敲了一下。
敖凌捂著腦袋抬起頭來,入目便是在平安京時僅有過一面之緣,卻讓他印象非常深刻的陰陽師。
黑色的長髮被烏帽扣住,髮尾被白色的細繩鬆鬆的綁著,面容如玉,俊美縹緲,隱隱的透出櫻花的暗香。
被請神降的安倍晴明一臉無奈,又敲了敲敖凌的腦袋,嘆了口氣。
“你請高龍神神降的時候也是如此嗎,凌?”
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