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徐氏也猜到了這種可能。
“為什麼?臻兒那麼崇敬他,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就算被藏在這裡,也還是替他做事,為什麼要殺他……”徐氏絕望地喃喃。
“很簡單,因為應臻知道的太多了。”
再好用的刀,一旦威脅到自身,也只有銷燬一條路。
對應天承來說,應臻就是就是這把刀。
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壞事。
徐氏漸漸緩過神來,心中滿是恨意。
“我要殺了他給我臻兒報仇!”她說著,竟打算現在就去找應天承。
“你這不是殺他,你這是送死。”
徐秋淺冷聲道:“你要送死我不攔著你,不過是和應臻一樣死在應天承手下罷了。”
聞言,徐氏停下腳步。
她跪下來痛苦的捂住臉。
“我曾經無數次勸過臻兒,不要再為他做事了,可臻兒卻說,四爺待他好,就像他的父親一樣,都怪我,如果當初我沒有告訴臻兒,他爹是為保護四爺而死,臻兒也不會好奇接觸四爺,最後落得這樣一樣下場,都怪我啊啊啊!”
沒想到應臻的爹竟然是為了保護應天承而死。
那應天承如此,做的事就屬實有些缺德了。
“別嚎了,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知道就知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應天承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我讓人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徐氏滿臉恨意。
“他都做了什麼?”
徐氏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原來應臻這麼多年來,都在替應天承餵養妖獸。
那次謝家姐弟在城門看到應臻帶那麼多外城的人進應家,就是這個原因,由於那次帶的是外城的,所以並沒有出現什麼差錯。
但是妖獸的胃口越來越大。
已經不滿足於現狀。
應臻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人,恰巧有外族弟子向他請教,他這才靈機一動,提出了那個建議。
雖然此事令應天承大發雷霆,但應天承並沒有因此而降罪於他,反而把他保了下來。
“那封清宴的堂侄女呢?”
“那是一個意外,那日她上門,臻兒正在有事在忙,便沒有招待她,她說沒關係可以等,我也就沒太在意,誰知她不知怎麼的就找到了臻兒,還看到臻兒在餵食妖獸。”
“所以應臻就把她也給喂妖獸了?”
徐氏搖頭。
“臻兒本打算放了她,畢竟是封清宴的堂侄女,茲事體大,臻兒還是詢問了四爺,四爺卻讓臻兒把她殺了。”
應臻也只好朝她動手。
之後便是應天承安排應臻假裝遊歷,暗地裡繼續讓應臻幫他做事。
應臻就算只能日日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出去也只能易容,看到認識的人甚至都不能暴露出來,唯一能交流的兩個就是徐氏應天承,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甚至以此來安慰自己,這說明應天承看重他。
要不然應天承為什麼甚至不惜請求問極宗的妹妹,讓封清宴靈脈損毀,讓封家不敢追究此事?
直到他最後一次見到應天承。
他或許還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又能幫到應天承了。
卻沒想到,竟然是被最崇敬的人送上死路。
看著應臻清秀的臉龐震驚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應良志嘆了口氣,伸手拂過應臻的臉,應臻的眼睛閉上。
徐氏沒有再叫嚷著報仇了。
可此時的狀態卻有些不對勁。
用一個詞形容就是:瘋癲。
是的,道侶因救應天承而死,兒子為應天承做了那麼多事,最後還是被應天承親手殺死的,幾年來的心驚膽戰,神經緊繃,在這一刻盡數釋放。
不瘋癲才怪。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徐秋淺走過去。
“你可還記得五年前應臻帶的那十幾個外城的弟子?”
徐氏彷彿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喃喃著:“臻兒……臻兒……”
徐秋淺拿出一張火符。
“如果你不說,我就燒了應臻的屍體。”
聽到這話,徐氏終於恢復一點理智。
“我記得。”
“那些人裡有沒有一個姓祝的?”
只見徐氏緩緩起身,從應臻的腰間取下儲物袋,然後拿出儲物袋中的玉簡。
“這些年來臻兒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