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還是說,你只是想當一個這樣永遠處於其他人位置之下的人,永遠被人命令,性命也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如果玄冰真的甘願當一個這樣的人,那他也就不會揹著虛空偷偷學了他的以魂塑身。
果不其然,玄冰神色變化莫測。
但沒有多久,他就下定決心般。
「你想讓我做什麼?如果你真的有辦法成為天道,為什麼你自己不這麼做,要來告訴我?」
徐秋淺攤手:「因為我已經是天道了,就不能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天道,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玄冰怔住。
他只知道徐秋淺成為了禾界的天道,卻不知道一旦成為天道,就無法成為另一個世界的天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也能成為天道的話……
想到這裡,玄冰呼吸急促,內心迸發出強大的渴望與不甘。
是啊,既然仙帝能成為天道,憑什麼他不能呢?
「我要怎麼做?」
徐秋淺微笑:「你知道仙帝是如何建立的仙都,成為仙帝的嗎?你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嗎?」
「你知道?」
於是接下來,徐秋淺就將虛空的經歷講給玄冰,包括虛空是如何讓天道陷入沉睡,建立仙都,又在仙都之上建立如此龐大的陣法。
「他最開始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修士罷了,靈根也不算好,甚至比你還差,他都能侵入天道意識,將天道的神力一點點渡到他身上,自然你也可以。」
「可天道意識並不是那麼好侵入的,他找到了辦法,但是我沒有找到,更何況他既然用了這個辦法,那麼他對這種情況肯定也會更加警惕。」
玄冰並沒有徹底失去理智。
他能在虛空的眼皮子底下偷學以魂塑身,並且獲得那麼多訊息,就足以證明他並非愚蠢之人。
而徐秋淺之前之所以能騙到他,也是因為種種巧合,再加上他對死亡的恐懼,若是他稍微冷靜下,也許都不會被徐秋淺輕易騙到。
但是現在,即便他察覺出來,也沒辦法再反悔,畢竟之前偷取內丹已經將兩人綁到同一條船上。
「他的確會警惕,但是有一種情況,他不會警惕。」
「什麼情況?」
「他成為天道之後。」
聞言,玄冰皺眉:「他成為餘界天道,就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一個念頭都能將我們殺死,他自然不會警惕,可我們也沒有辦法取代他。」
「不。」徐秋淺意味深長地道:「你應該知道,他之所以還沒有成為真正天道,是因為他的身體還無法承載所有神力。
所以他必須在神力完全渡入到他身體前,肉身成神身,這樣他才能承載所有神力。」
「我知道,所以呢?」
「神力完全渡入到他身體內之後,他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所以即便他成為真正的天道,這個時候也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不論是神識還是其他方面,你懂我意思嗎?」
「真的?」
徐秋淺見狀,嘴角一扯。
「不信算了,我跟你說這些,本也是想著既然是同伴了,那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樂意,也可以換別人,行了,既然這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一副沒興致再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而玄冰覺得徐秋淺有可能是在激他,因此並沒有出聲,等到徐秋淺走遠甚至離開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她沒開玩笑。
但他也沒有追上去。
這不是一件小事,他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對於玄
冰沒有追上來,徐秋淺早就有所預料。
但是她也不著急,玄冰能上鉤自然是好,也算是為之後若是五靈摧毀仙都失敗預備一個其他選項,垂死掙扎一下,如果不上鉤,也可以找其他人。
譬如另一位仙皇。
她發現虛空手下的仙皇,除她之外的兩個,都有些貓膩。
玄冰就不必說了,另外一個陸影,在知道凌煬記憶裡有七星大挪移時,為何選擇的不是將這件事告訴虛空而是親自給凌煬的這部分記憶進行單獨加固封印?
如果他告訴虛空,虛空在看過七星大挪移之後肯定也能知道移魂換位,這樣只要解決凌煬就萬無一失。
但他沒有沒有虛空,反而單獨加固封印,這證明他對虛空也並不忠心,反而有自己的計算。
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