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決意冒險一試,便耙那顆藥丸吞了下去。不過片刻,只覺一縷熱氣從丹田升起,金逐流喜
出望外,知道了果然是解藥,當下金逐流再接他父親所教的吐納方法,運氣三轉,試了一
試,功力雖然未曾完全恢復,亦已恢復了七八成了。
石窟的鐵門早已給那看守開啟,金逐流此時的功力又已恢復,本來他可以逃走的,但他
卻不願就這麼樣的逃走。他要報文道莊的一掌之仇,他也要取回那塊玄鐵。
金逐流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當然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現在是陷身魔窟,孤
掌難鳴。但是他卻想到了一個巧妙的主意。
文勝中已經被他點了穴道,是可以任憑他擺佈的了。不過他卻並不想把文勝中作為人
質,這個辦法他認為還是笨拙了些。金逐流想到了一個可以說是十分惡作劇的主意。
金逐流把文勝中翻了個身,讓他臉朝天的躺著,笑道:“多謝你來探我,我應當好好的
招待招待你才行。”說罷,脫下鞋子,在腳板底搓了幾搓,搓出幾團彈丸般大小的泥垢,把
文勝中下巴一捏,文勝中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
金逐流就把那幾丸泥垢都塞進了他的嘴巴。金逐流是從水底撈起來的。汙泥濁水都未洗
滌,從那腳板底搓出來的泥丸,其腥臭可想而知!文勝中給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味覺卻
是並未消失的。腥臭的氣味衝得他五臟六腑全造了反,喉頭咯咯作響,想吐又吐不出來。
金逐流笑道:“味道怎樣,比得上封家的佳餚美酒吧?”邊說邊剝下了文勝中的衣裳,
和文勝中換了穿著,又笑道:“這是你的拿手好戲,我記得你是曾經這樣捉弄過秦元浩的。
我如今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可不要生氣。”
金逐流炮製了文勝中,回過來再炮製那個看守。這看守本來是臉朝天的躺著的,金逐流
把他翻轉過來,讓他背脊朝天,笑道:“你不必害怕,我踢你一腳,包你舒服得多!”說罷
一腳朝他屁股踢去,這看守本來是給點了麻穴和啞穴的,給他一踢,卻“啊呀”一聲,叫得
出來了。原來這個看守正是踢過金逐流屁股的那個看守,不過,如今金逐流踢他屁股,卻不
是完全為了報仇,而是給他解穴的。
金逐流這一腳氣力不小,這看守的穴道雖然解了,卻是麻辣辣的好不難受。金逐流一把
將他提了過來,在他耳邊沉聲喝道:“不許叫嚷,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否則我就要加上利息
了!”
這看守強忍辣痛,心裡十分害怕,想道:“這小魔頭不知還有什麼狠毒的手段?我落在
他的手裡,沒奈何,只好聽他的話了。”於是不敢作聲,點了點頭。
金逐流和他手挽著手,說道:“往前帶路吧!”這看守嚇了一跳,低聲說道:“你要我
帶你逃走?這是千萬不行的,裡裡外外有七八重看守呢!出口之處,還有機關陷阱,連我也
不知道:“
金逐流道:“誰說我要你逃走?我要找你的舵主算帳!”看守又是一驚,說道:“小祖
宗,你別害我,我給你磕頭!”金逐流道:“你別慌,我只是要你帶我到他的住所外面,不
必你進去。”
看守還是猶疑,金逐流冷笑道:“你只怕你的舵主的刑罰,就不怕我不成?告訴你,你
的舵主最多把你一刀殺掉,我飽制你,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這看守暗
自思量:“我只是給他指點舵主的住所,未必就會給人發覺,事後也還可以抵賴。嗯‘好
漢’可不能吃眼前之虧。”
那看守無可奈何,只好哭喪著臉道:“好啦,小租宗,你要怎麼樣,我依你就是。”金
逐流哈哈一笑,說逍:“看你這聲小祖宗的份上,你這條小命,我一定給你保全。”於是押
著那個看守,走出開門。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天上一彎新月,月色並不怎樣明朗,他們這個海砂幫是做販賣私監
的生意的,在大江南北各個幫會之中最為富有。總舵所在,建有一個大花園,佔地數畝,亨
臺樓閣,假山荷池,星羅棋佈,應有盡有。囚禁金逐流這個石窟,就在花園的一角。這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