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丈夫比
生父更親,何況於你?”
宗神龍吃了一驚,叫道:“什麼,你們,你們……”
牟宗濤道:“我們早已訂婚了,練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子。”
練彩虹道:“師公,我看在故世師孃的份上,只要你交出祖師的劍譜,我一定替你向牟
郎求情。”
金逐流聽到這裡,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裡想道:“這真是始料之所不及,牟宗濤竟
然和這位練姑娘訂了婚,那位林姑娘可怎麼辦呢?”金逐流想起了林無雙那一晚和他說起牟
宗濤的時候,那一副一往情深的神態,心中不禁暗暗為她嘆氣。
一聲大喝把金逐流從迷茫之中驚醒,只見宗神龍已是拔劍出鞘,向牟宗濤刺去。
牟宗濤摺扇一揮,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宗神龍的長劍彈開,退下一步。牟宗濤的
摺扇上卻給刺穿了一個小孔。
這一下兩人都是心中一凜,知道碰上了勁敵。論功力是宗神龍更深,論劍法是牟宗濤更
妙,他把摺扇當作短劍使用,在那一招之間,已是遍襲了對方的七道大穴,這才把宗神龍逼
退的。
宗神龍長劍一挑,抖起三朵劍花,攻向對方三處要害。牟宗濤摺扇一張一合,扇子滴溜
溜一轉,竟然把那柄長劍引得東搖西晃。原來牟宗濤使的是一招“三轉法輪”,正是剋制宗
神龍這一招的。可是表面看來,牟宗濤雖然好像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對方的招數,但仔細觀
察的話,卻可以看到他的額角已經沁出了幾顆汗珠。
金逐流看得也不禁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想道:“一個功力深厚,一個劍法精奇,鹿死
誰手,實是難料。”
土王宮中的衛士此時己是給他們的劇鬥驚動,紛紛起來。
石衛喝道:“我們扶桑派在此清理門戶,與旁人無關!”
那個滿州使者連忙叫道:“你們休要聽他胡說,快快上來,捉拿刺客!”
牟宗濤叫道:“這人並非清廷使者,他不過是薩福鼎私人派來的。請你們暫時袖手旁觀
,待會兒我再向你們王爺分說。”
那些衛士不懂江湖規矩,更不敢相信牟宗濤的說話、因此仍是掄刀動槍,四面圍攏、眼
看一場混戰,難以避免,金逐流忽地大喝一聲從假山石後跳出來。
金逐流喝道:“我不管他是否清廷使者,他犯了謀殺案,我正要拿他去見王爺!你們誰
也不許多事!”大喝聲中,揮動玄鐵寶劍向假山劈下,轉眼之間,已把一座假山的山頭削平
。假山雖然不比真山,但堆疊在山頂的五六塊巨石也有磨盤般大,給玄鐵寶劍亂砍亂削,變
成了一大堆碎石了。
土王宮中的衛士幾曾見過這樣厲害的本領,人人嚇得魂飛魄散,登時潮水般的退下,生
怕給寶劍的鋒芒殃及。
那滿州使者雖然懂得武功,但自忖決計不是金逐流的對手,此時也是嚇得慌了,三十六
計,走為上計,連忙混在衛士堆中,向土王的內宮拔足飛奔。
忽聽得有人一聲大喝:“直廝鳥,往哪裡跑?”聲到人到,只是一個照面,就把這滿州
使者的右臂拗折,狠狠的揪著他。這人正是尉遲炯。在他後面跟著有兩人來到,這兩個人是
大喇嘛宗達完真和那個替滿州使者送毒酒的內侍。
金逐流喜道:“尉遲大哥,你來得正合時。”尉遲炯睜大眼睛看牟宗濤和宗神龍比劍,
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金逐流道:“這人就是牟宗濤了。他為扶桑扼清理門戶,咱們暫且不必插手。待會兒再
去見王爺吧。”
武林中一派清理門戶,按規矩外派是不能插手的,但金逐流用“暫且”二字,卻另有一
層意思,因為他不知鹿死誰手,如果結局是牟宗濤敗了的話,他當然還是要和宗神龍動手的
。
尉遲炯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不錯,是不必咱們插手了。”
金逐流怔了一怔,想道:“怎的尉遲大哥好像斷定了是牟宗濤業已穩操勝券?”凝神看
去,只見劍花錯落,人影翻飛,突然間牟宗濤一聲大喝,連進數招,果然又搶了上風,金逐
流暗暗佩服:“尉遲大哥的眼力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