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金逐流,封妙賭驀地心念一動,說道:“爹爹,這個人昏迷不醒,怎辦?”
封子超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本來想留個活口,讓史白都去審問他的,如今看來他是
救不活了,沒辦法只好讓他早脫苦海了!”
封妙嫦忽地攔在二人之間,說道:“爹爹,這個人你不能殺!”
封子超瞪眼道:“為什麼?”
封妙嫦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封子超道:“難道你知道麼。”
恰好此時,厲南星又翻了個身,封妙嫦道:“你讓我試試,我讓他自己說出來!”
封子超道:“他現在還在昏迷不醒,眼見是死的多活的少了,你怎能讓他自己說出
來?”
封妙嫦俯下柳腰,在厲南星耳邊叫道:“金逐流來了,金逐流來了!”
厲南星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得這麼一叫,驀地醒來,叫道:“在哪兒,在哪兒?”
封子超吃了一驚,說道:“金逐流是你什麼人?”
厲南星睜開了眼睛,說道:“咦,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金
逐流呢?”
原來他因為練的是正宗的內功心法,雖在昏迷之中,內息仍是綿綿不絕,那碗酒的酒力
已過,他所練的內功又自自然然的發揮了抗毒的功能。本來他還要遲一些時候才能醒過來
的,只因心中念念不忘金逐流,封妙嫦在他耳邊這麼一叫,他好似是在夢中聽得親人的名
字,本能的就醒了過來。
封妙嫦道:“我是金逐流的朋友,你告訴我金逐流現在哪兒,我給你把他請來。”
厲南星燃起了希望,說道:“我和金逐流是結拜兄弟,他現在揚州,你找著丐幫的舵主
李茂,就可以知會金逐流了。”
封妙嫦道:“好吧,我一定替你設法通知金逐流。你歇一會兒。”
封妙嫦關上房門,把父親拉到前艙,低聲說道:“你現在知道了他是什麼人了吧,怎麼
還能殺他?”
封子超道:“他是金逐流的兄弟,我更是非殺不可!”
封妙嫦道:“你惹得起金逐流?你想想,別的事情你不依從金逐流的吩咐,那還好些,
頂多他是找你麻煩;但你若殺了他的義兄,你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躲不過他!他不要了你
的性命才怪!”
封子超想起金逐流那一身神出鬼沒的輕功,也不禁有點毛骨悚然,但卻硬著頭皮說道:
“我殺了他,誰人知道?”
封妙嫦道:“金逐流一定會訪查義兄的下落的,那一家漁人不會說出去嗎?只要他們提
及那柄重得出奇的寶劍,金逐流還能不追查到你身上?”
封子超恨恨說道,“悔不該剛才不殺了那家漁人!”其實他是動念頭要殺那家漁人,只
因附近還有幾艘商般,他怕給人看見,這才不敢殺的。
封妙嫦又道:。”而且即使你殺了那家漁人,也沒有用!”
封子超道:“為什麼?”
封妙嫦道:“因為還是有人知道!”
封子超道:“誰?”
封妙嫦道:“我!”
封子超道:“你?你要和我作對?”
封妙嫦道:“孩兒不敢。但孩兒正是為了爹爹著想,非得勸阻爹爹不可!”
封子超“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倒是個孝順的女兒了!我看你是為了秦元浩這小
子吧?金逐流是秦元浩的朋友,這人是金逐流的義兄,因此你就不惜胳膊向外彎,向著外人
了!”
封妙嫦面上一紅,說道:“爹爹,你扯到哪兒去了。我說的是正理。你答應過我改邪歸
正的,剛才你殺那舟子已是不該,如何還能再殺此人?莫說他是金逐流的義兄,你殺了他必
有後患;即使不是,你也不能作此傷天害理的事!”
封子超冷笑道:“反正在你的眼中我已是作惡多端的了,不差我多殺一人,要是我偏偏
不聽你的勸阻,定要殺他,你又如何?”
封妙嫦道:“除非你把我也殺了,否則我的口你封不住!”
封子超無可奈何,說道:“好,我不殺他,反正此地已離揚州不遠,我把他送到揚州,
讓史白都發落。我惹不起金逐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