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他淺笑道,一手按上了我的肩頭,似在傳遞著他的鼓舞,又柔聲說道:“你是我心中欽佩的人。”
“將軍說笑了吧……”我打趣道,語調卻帶著些許哭腔。也只有他能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後支援著我了,不論好與壞,不論對與錯。
“我懷疑惠妃與瑤妃根本就沒有死,所以你就不要過於自責了。夢雪,這些天,你已經耽誤了太多的事。你的那個迷局,也是時候該解開了。”朱雀提醒道。有時,我發現,男人與女人真的是有本質上的差距。而我,本應該是一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只是經歷了太多太多,將我的心已然煉硬成鐵。
“嗯!”收起那些莫名哀傷的情緒,我凝眉答道。
依妃,讓你久等了。
“你準備怎麼佈局?”朱雀挑眉問道。
“自然是鴻門宴了,將這葉赫那美名正言順的請進宮來,如今金印在手,現下這已不是什麼難事。這將依妃請來則更容易,只需出示一件葉赫那美的貼身物什,差個人去東宮一趟,相信她會即刻趕到。最難辦的就是,要如何讓司慕政好好的配合我們看完這出戏?”我一一分析道。
“要不給他下藥,什麼軟筋散之類?”抬眸,我問向朱雀。
“難!”朱雀搖頭道,“他的警惕性非比常人。你若請他上門,事情本就十分詭異,他必有所防備。再想對他下藥,難如登天。”
“你不是武功高強,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只需你擒住了他,點了他的穴道不久結了?這會很難嗎?以前你不是總是以動武威脅他的?”我皺眉問道。司慕政確實很小心。
“夢雪,那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他亦沒有放在心上。在這皇宮之中,我倆若真動起手來,傳出去影響太大。況且,我曾與他切磋過,他的武功亦不弱,若是想拿下他,需在百招以外。”朱雀挑眉沉聲道。
百招以外!那還不是要打到天亮,看來想要動武擒住他是不可能的。
“要不就和他明說,請他來看一場戲?”我納納的開口道,立即又搖頭否定道:“不妥,他的性子那麼急,怕是沒仔細聽完就要衝出來的。屆時我想知道的事恐怕就問不全了。”
“除非,在他放鬆戒備之時,我可以隔空點住他的穴道。”朱雀提議道。
“只是如何才能讓他放鬆戒備?他一直是一個特別謹慎小心、步步為營的人。”秀美緊蹙,我嘆道。
“也不是不可能,比如他意亂情迷之時。夢雪,我看要不你就再犧牲一下。”朱雀帶著幾分嘲弄的望著我,語調輕鬆的打趣道。
我不悅的回瞪了他一眼,犧牲一下,虧他想的出來,竟然還說的是面帶笑意。不過,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是以,我們便擬定了周詳的計劃,按部就班的仔細部署。
首先,由朱雀帶著我擬好的蓋有金印的旨令,親自出宮了一趟,將葉赫那美接入宮中,由碧瑩帶去焚香沐浴,梳洗打扮,於偏廳之中小憩等候參加晚上我在正麟宮前廳設下的名曰讓她與她的姐姐相聚的宴會。
再由碧瑩向葉赫那美要了一件信物,連同一封我的邀請函,差人送去東宮給依妃,請她前來參加晚上的宴會。
而我則在那日早朝後,留話於司慕政,讓他下午到我的正麟宮中來,說有事情相商,而他倒也沒有心生疑竇,是欣然答應。
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走在了我們設定好的軌道之上。
午後,我特意遣退了暗香與碧瑩,換上一襲水藍色百花穿蝶剪袖宮裝,下著及地百褶羅裙,隨意半挽黑髮,周身無一件裝飾,素雅清新。寬大的袍子掩蓋了略略隆起的小腹。如此打扮,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當初在江州那個純潔甜美的我。出塵不染,如雨後潤潔的蓮花一般。
而司慕政在抬步跨入正麟宮的寢室時,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這般反應,相信他一定也是回想起了昔日。怔愣著,雙唇微顫,不言不語,忘了挪動半分。
同樣我亦是怔愣的望著此時穿著一襲青衫的他。難道說,我們竟是那麼的相似,今日我特意穿了藍衣,而他卻穿了一襲普通的青衫。他可知?其實,我最難以忘懷的便是在江州一同逛著集市那打扮隨意、乾淨清爽的他,沒有那麼貴氣,沒有那麼妖氣,也沒有那麼冷邪,反而有種溫和的鄰家大哥哥般的氣質,溫潤如玉,千變如他。其實,長久以來,我不過期待的是一種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不需要太有權勢,不需要太有錢,只要他是真心真意的待我,在有了他的孩子後,我甚至曾經想過,哪怕不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