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將的身子動了一下,突然道:“既然如此,還不如我來。”
“你?”
“我皮山國的御木之術,即便那些樹枝燃燒了起來,仍然可以御動。只是你們這殿中禁錮太強,我無從施法。”
眾人一聽此言,才如夢方醒。這裡有可以御木之人,何必要親出冒險呀。
“無妨。”秦弄玉道,剛才徐若琪之言,讓他也頗為感慨,於是接著道:“前代祖師佈下這禁錮之時,便想到了這一點,故而留下幾個通道。”
“通道?”飛將奇道。
“那幾個通道之處沒有法力的禁錮,只是若從那裡施法,對方必定會發現,所以一處只能用上一次。”秦弄玉自幼生長於這天樞殿中,所以十分的熟悉。
“好,快帶我去。”飛將道。
此時那些燃燒的樹枝已落到了天樞殿上,雖然尚未將天樞殿引燃,但卻燒的天樞殿的木門發出“噼噼啪啪”響聲。
而此時光芒一使,那些樹枝居然飛起,向著邪教隊伍之中倒飛出去。
赤發見狀,遠遠的施法。
一團紅光衝到,然而那些樹枝卻未聽他的話,還是飛了過來。畢竟赤發是御火,而不是御木。
此時飛虎發現了那股法力是從何處發出的,於是急衝而至,一爪拍下。
“轟”的一聲,那個窗戶被震碎,卻原來裡面是個四尺見方的空間,而旁邊的牆上依然施有禁錮。所幸此時飛將已離開此處,到了另一處待命。
飛虎連衝幾下,都沒有衝破,反而讓自己口、爪生疼。於是也放棄,退了回來。
白眉大怒,吩咐人再次找來許多的樹枝,正準備點燃。飛將在此時突然施法,那些樹枝若一根根的長矛,刺入了邪教陣中。幾個法力稍低者,居然被穿胸而死。
雖然飛虎撲了過去,可是還是差了一步,飛將早已離開了那一處通道。
白眉有些著急了。
如今只是區區的虹光派,便難以攻下,若是如此退去,必將大傷眾人的信心。白眉想著,轉頭看看雲霄母女,她們二人此時都受了重傷,而且那隻飛虎經過連番的攻擊,已是疲憊不堪。老虎的耐力本來便不強。
此時旁邊的赤發發出一陣陣的怪叫之聲:“師兄,我們圍上他們十天半月,不信他們不出來。”
白眉苦笑一聲,想道別說是十天半月,恐怕三五天之後,其它三大門派之人便會趕來增援了。那時大家腹背受敵,就麻煩了。
此次入中原,所倚仗的便是白虎。而此時的驚鴻……白眉一陣的嘆息。
若是有白虎在,此時便可以橫掃中原了。都怪自己不小心,放鬆了警惕,而讓女兒受了重傷。
此時驚鴻睜開了雙眼,看到父親躊躇的表情,也是一陣的難過。
“爹,都怪女兒不好。”驚鴻道。
白眉嘆了一口氣,“鴻兒,你已盡力。現下你只需好好養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天下雖然重要,你卻更重要。”
驚鴻流下了淚水,感動的淚水。孰不知,白眉的那番話,乃是半真半假。換過來說,女兒重要,天下更加重要。白眉此言只是為了讓女兒對自己死心踏地,以便以後為自己出力。
只是驚鴻涉世尚淺,怎能看出**湖白眉的心思,此時正在感動之中,突然一咬牙,便要說什麼。
幸好,旁邊的雲霄及時的制止了她。
驚鴻奇怪的看著母親,而云霄則拍拍她的手,搖了搖頭。“鴻兒,你只有養好身體最重要。”
此事已被白眉看到了眼裡,他卻依然不動聲色。看來驚鴻還有所隱藏,所以才欲言又止。而云霄的制止,說明那招非同尋常,可能還會傷及她們自身。
現在唯一可用的,便是白虎了。驚鴻所隱藏的,便是另一種召喚出白虎之法。如此說來……白眉想著,突然心中生出一條毒計。
於是白眉下令停止攻擊,然後對眾人高聲道:“此時虹光派眾人已是困獸猶鬥,苟延殘喘。我等不必急攻,先圍困幾日再說。”
此言一出,旁邊的曉月眉頭一皺低聲道:“教主,若是時間久了,其它三大門派必定來援,到那時……”
白眉哈哈大笑,又高聲道:“其它三大門派增援,起碼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所以咱們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區區虹光派殘陣,還受得住咱們兩三天的攻擊嗎?”
眾人齊聲的歡呼,只有曉月眉頭緊皺。教主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高聲的說出自己的計劃,難得不怕被虹光派之人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