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辰思索了好一會兒,一生同時也掙扎了很長時間。
“旅遊完以後,我們回一趟家。”
“幹什麼?”
“回去拿戶口本。”
“……”一生驚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負責?”
“你不該負責嗎?”宋安辰冷眼睨著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渾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說話了。可是不甘心的她,還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虧,你又不吃虧。”
她把目光瞟了過去,只見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她,“那我負責好了。”
“我們是成年人,我們應該看開點。”她心裡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確實很想“負責”一把,可她並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為這層關係而走在一起,這樣以後還是會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開。”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宋安辰也不再說話,而是沉默著,一時也不再說話也不去看她。在這樣的氛圍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開始凝固起來,冷到了極點。
“我太瞭解你了。”宋安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那麼,就當這是一場成人的遊戲吧。”他倏然站了起來,摔門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門聲震得驚了一驚,當整個屋內歸於平靜後,一生忽然覺得自己空蕩蕩的,不過是一場成人的遊戲而已,她如此對自己這般說。
可是心底還是一陣絞痛。
***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時候,趙吉祥又點了很多菜,胃口極好。她一邊吃一邊說,“昨天吃得全吐了,餓死我了。”
小桌子抱怨,“你餓個毛啊,昨天是誰伺候你一晚的?”
趙吉祥拱著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麼越聽越覺得曖昧了?一生很不純潔地嗆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終都較為安靜地吃飯,一句話也不多說,任由趙吉祥與小桌子打鬧著。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顧的怎麼樣啊?”趙吉祥一副曖昧至極的眼神,還有較為猥瑣的挑了挑眉的樣子。
“很好,很好。”一生尷尬地笑了笑,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醫生出馬,誰與爭鋒?”趙吉祥繼續曖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錯藥了?”一生實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見她眼神飄到她脖頸間,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這才記得自己身上種了很多草莓,外露幾顆了。她臉頓時臊紅,輕咳掩飾自己的心虛,“吃飯。”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舊很淡定的在吃飯,看不出一絲的感情波動。他倒好,立馬把昨天那件事作為成人遊戲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釋懷了。一生有些懊惱,她這是怎麼了?
吃完中餐以後,他們便想回曼谷與其他同事會合。路途中,一生本想與趙吉祥同坐,奈何重色輕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邊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來換個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氣很晴朗。”
“嗯。”他微側著臉,不再去看她。一生頓覺尷尬,也不說什麼。車程不長,可能是一生比較累,她開始睜不開眼,慢慢入睡起來。
這一眯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時,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盪一下醒了。
原來她在睡覺之際,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著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一拋,細長的眼縫眯起,促狹地說:“成人遊戲的規則就是以後各不相干。”
她丫的直接氣炸了,憤恨地甩頭,“謝謝忠告。”
“不客氣。”
她開始緊握拳頭,心裡相當的不暢快。
宋安辰很守成人遊戲規矩,自從泰國之遊以後,回院可真是各不相干。趙吉祥見兩人這種貌合神離的關係,一時茫然了,抓著一生問,到底是什麼狀況。
一生只是說:“那晚只是酒精的作用。”
“可是宋安辰沒醉啊。”一個巴掌拍不響,酒精作用也是對一生。
一生一直以為是兩人喝醉引起的,被趙吉祥這麼一說,頓時傻眼了,嘴角抽了抽,“你確定?”
“不確定,至少我醉的時候,他沒醉。”
這豈不是廢話?趙吉祥很早就醉了,在她還尚有一絲清醒的時候。
一生狠狠白了她一眼。可趙吉祥卻突然神叨叨地說,“一生,你有避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