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鄭重點了點頭:“對,我會幫你殺了他們。所以你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擦乾眼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示意其他幾個女孩子們好好陪陪林瓊,轉過身漸漸握緊了拳頭。
身後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顏嫿偏過頭一看,那個前臺妹子跟了上來。
和5月1日那天不同,洗去了臉上的妝容後,她整體看起來都年輕了幾歲,反而更顯清麗出塵。
前臺妹子抿了抿唇,有點為難地開口道:“你真的要去殺了他們嗎?”
顏嫿以為她和花嬸一樣,也是要來攔住自己,勸自己冷靜點,誰想下一秒,她卻拉住了顏嫿的T恤衣襬:“我能跟著你,一起去嗎?”
她的眼中恨意閃動,顯然深恨著這些人渣。
顏嫿微微點了點頭,前臺妹子忙跟上她的步伐,一邊小聲說道:“我叫江漫,我記得你,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江漫不等顏嫿的回答,咬牙切齒、竭力忍著怒火繼續道:“小瓊的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第一次是在5月3日,那天我們酒店的安保隊長小趙,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對一名旅客用強,當天事情鬧得很大,大家義憤填膺地表示要把他推出去喂喪屍,是李隊長攔了下來,他說團結力量大,我們需要安保隊長的能力,只懲罰他看守電梯大門2天不許輪班……這幾乎等於沒有懲罰!”
“這之後,一看到小趙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不少人的心思開始浮動了起來,第二天晚上,有個男旅客還尾隨我進了廁所,意圖不軌,”她聲音一頓,語氣上揚,嘴角浮起一抹暢意的弧度,“然後被我捅了一刀,鮮血狂流,捂著肚子跑出去喊救命。”
顏嫿微微轉過身看著江漫,昏暗的夜色下,她瑩白的面容上好像有一層淡淡的光。
江漫從腰間抽出一把水果刀,握著刀尖的鞘處遞給顏嫿:“給你。”
“謝謝你,不過我不用,你自己留著防身,”顏嫿將水果刀推了過去,問道:“然後呢?你捅了他,李秉澤有處置你嗎?”
江漫的眉頭一皺,搖了搖頭:“很奇怪,也沒有,他只是勸我,要友愛大家,要一起加油,努力活著等到救援,罰我去清理了三天垃圾。”
這也正是她們許多人的困擾。
要說李秉澤偏心那些男士,縱容他們鬧事吧,確實是,但當她們反擊的時候,只要不鬧出人命,他也都無所謂,好像也不是那麼地偏心男士,非要說的話……
顏嫿和江漫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一樣的想法:李秉澤好像真的,就是希望大家都活著等到救援。
這對他來說,好像是唯一的指令,近乎可以說,讓大家都活著等到救援,好像就是他的【任務】。
有好幾個男子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她們身後,看到她們相攜著又往來路走,才快速撤離。
顏嫿無視這幾隻臭蟲,和江漫兩人相攜來到剛剛那間房間,3209號客房。
因為發生了這麼惡劣的“故意傷人”事件,此時走廊上已經密密圍滿了人,看到顏嫿走了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各種目光投在顏嫿身上,惶恐、畏懼、不忿、厭惡、感激、快意、崇拜……
顏嫿目不斜視,直直走過人牆通道,無論是好是壞,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影響不到她,徑直來到了3209號房門口。
江漫跟在她身後,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比她還小好幾歲的妹妹,忍不住心生感慨,好強大的一顆心臟。
她不知道的是,顏嫿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路勤工儉學到現在,這十幾年裡,她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眼光沒遭受過,什麼困難沒遇到過,這點注目禮,算得上什麼。
出了這麼大事,李秉澤早就開啟自己的客房門走過來了,此時臉色難看地組織倖存者幫那些受傷的男人進行緊急處理包紮,周身陰冷的氣息,顯然是動了大怒。
顏嫿那一腳,直接踹死了一個人,另外兩人也受了很重的傷,就連門口處後來趕上的那個,都被她一腳踢斷了小腿骨。
有李秉澤在,那些圍湊在傷者身旁的人膽子也大了許多,一看到顏嫿過來,幾乎咬碎銀牙,憤怒地瞪大了雙眼怒罵道:“你這小奸人,好惡毒的心腸,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