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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燥熱不安。

營帳的一邊豎起來一張大幅的雙子河地圖。兩個文書打扮的人背對著帳門,在北灘這邊淺窪的灘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中間土丘的位置上也醒目的打了個大大的紅叉,他們聽聞身後響動,轉身對著薩拉恭敬行禮道:“監察長。”

“里奧,你喝點什麼?”薩拉點了點頭,坐到一邊簡陋的木墩上,林賢友們跟著環繞在她身後,她對著里奧微笑著說道,“不過只有粗茶和熱水兩種選擇。”

“隨便吧,熱水就好。”里奧答道。

沒有一點的矯揉造作,也沒有追求奢華享受,實際上如果不去刻意注視薩拉的容貌,此時被一眾黑色甲胃林賢友擁戴的監察長,銀色盔甲閃亮顯眼,神情冷靜肅然,幾乎就和粗狂的只追求實用的男性的林賢友團統領沒有任何區別。

里奧心下暗暗讚歎道:“女性要帶領一幫熱血的林賢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薩拉的心胸格局看來不弱於一般的男子。”對薩拉的厭惡不經意間弱了幾分,反而是一份欣賞悄然進駐心頭。

冷眼相看,格納雖然沒有里奧如此感慨,其實也是驚歎不已,很是對薩拉氣質的百變不定高看一眼。

里奧踱步走到地圖前,點了點地圖上紅叉的地方,那是匪徒被圍困的地方。掀開幔布一角注視著那片土丘,這裡窪地寬闊,平地大多是雜亂的野草,掠過營地忙碌的身影,還有整齊的拒馬,土丘頂樹立著一座小小的木牆營地,看著那簡陋的防禦,里奧搖了搖頭,若是發起攻勢兩邊合力,龜縮在其中的匪徒早應該授首就擒了。

抹了一下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里奧眼前的營地中,不斷有侍從牽著馬走到鐵匠鋪子打鐵臺的旁邊。

簡陋的樹皮窩棚鐵匠鋪子,一片煙火繚繞中是密集的“叮噹、叮噹”的打鐵聲,因為爐火旺熱,打鐵的壯漢光著身體,腰間僅僅扎著一塊破布。這時“滋啦……”一聲傳來,燒得通紅的鐵器伸到木桶裡帶出一片蒸汽。

刺鼻的尿騷糊臭味道撲面傳來,那幾個木桶都是承接馬尿,淬火用的。

“里奧,把營帳掩好。”薩拉捏著鼻子,羞惱地說道,一臉的少女神態。里奧吐了吐舌頭,也是一副孩子氣神情的抱歉。

薩拉身後的大林賢友正準備責難里奧幾句,忽然從軍帳外面轉來一陣疾跑的聲音。按照團律,沒有緊急軍情營地中是禁止奔跑的,林賢友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腳步聲來到營帳前,來人顧不得歇氣,探身進來稟告道:“土丘上的匪徒派了人去了北面營地。”

他看了面露異色的林賢友們等人,又道,“隨從隊長已經調了弓手去北邊守著了,打算出來就射死他,他請大人們的指令。”

薩拉和眾林賢友們相互看了一眼,還是那名精壯的大林賢友首先出言,怒道:“射死他們,把頭割下給我扔回去,不知死活,居然膽敢藐視我們月見草,想單獨投降,想得美。這幫狗雜種通通都該吊死!”

“撇下我們,不可能,膽敢出營向東邊投降,縱馬把他們統統踏成肉泥。”

“困死他們,圍上三五天,全部渴死了事。”

“人可以不要,但繳獲必須是我們的。”林賢友們紛紛氣憤填膺地叫喊道。

揮手壓住身後的叫喊聲,披風領口上鑲著一圈白毛熊皮最年長的大林賢友上前一步說道:“監察長,必須對東邊的那幫混蛋給予懲戒,下午他們就圍著不攻,對我們聯合出擊的提議含含糊糊,果然是另有企圖。”

“懲戒!?”薩拉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下午時月見草林賢友最先發動進攻,匪徒一擊就潰,可是隨後趕來的其他領主和鎮上的護衛隊不但沒有追擊潰敗的匪徒,反而趁勢而入,卡主了進攻路線,儼然以勝利者自居縱容殘餘的匪徒在土丘上修建木牆。

看不得月見草獨攬功勞,寧願給匪徒喘息垂死掙扎的機會,看來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就是接受匪徒投降的注意。不用說如果真叫匪徒投降了鎮上的領主們,那些財物估計渣也不會剩下。

但是雖說鎮上領主們的軍隊鬆散邋遢,各色人等都有,還裹挾了不少農夫,和月見草這樣的精銳沒法比較,正面交戰月見草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擊潰。但他們還是有些實力,圍困匪徒的作用也不能小視,否則下午這股最後的匪徒就算能擊潰也不可能像現在全部留下。最關鍵的是領主們人多勢眾,明知道他們搶奪功勞,可是就算鬧到布林侯爵那裡,戰場上的事誰能說的清楚,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他們膽敢明著搶功勞,無非是仗著人多爵貴,戰場上的事說不清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