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鏖戰氣氛,也沒有寧靜到詭異的偷襲,一切似乎都和日常一樣,看來這個情況維持了很久。
火光突起,像是黑夜炸閃而現的雷電,里奧微眯著眼,鬆開抓住的樹枝,用手稍微遮了一下眼睛,才慢慢適應過來,只是眼底一絲陰鬱抹之不去。
身旁的格納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夜風很冷,儘管是暮春,白天天氣很熱,一入夜天氣還是迅速冷了下來,雖然不是特別的冷,卻有一種浸入骨的寒意。
“看著樣子,今晚上會下雨。”格納搓著雙手,感覺空氣的溼度。
里奧抬頭望向夜空,恰好一團厚重的烏雲飄過,遮住了正當圓亮的明月,如果雨勢落下,必定不會小。
“匪徒們已經被擊敗,我剛剛數了一下二個屍體堆,看數量該有近二百人,這樣的傷亡數量就是有千人,匪徒也照樣潰敗。”里奧表態道:“被圍著的該是倒黴沒有來得及跑掉的首領。”
“怎麼可以看出是首領,為什麼留著他們不殲滅?”維文已經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被大火法擊倒沒什麼可丟人的,他安慰自己道。這時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他已經被裡奧徹底將服,不是被動是自己主動的。
刀頭舔血的傭兵生涯當然不是維文的所求,再熱血的少年夢想也離不開“功名利祿”這四個字,追隨里奧尋求一條成就英勇於世、封地籌爵的名利雙收之路,這機會再好不過。當然維文未必想的這麼直白,不過意識之中卻是開始去做了。
說起來也很奇怪,被格納揍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接著被裡奧強行僱傭,然後就是十二人對一百多人的決死衝鋒,騎的還是馬騾,差點就死了。再然後就是被大法師電成死豬,踩了一臉泥。
換成別的傭兵早就撒丫子跑了,給再多錢也不幹,維文反而是一副甘之如飴,總算活對了人生的摸樣。臉上的崇拜之意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就差在額頭刻一個服字了。
對於維文叔侄的變化,里奧當然了明於心,傍晚鞭打財務官時叔侄二人可是主動上前執鞭,這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如果二人以後還幹傭兵,這種得罪了大家族的事,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發掘一個可靠的人並不容易,對於維文這樣的武技不錯又有潛力,正直還肯好學的,里奧當然笑著納入囊中。
里奧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將觀察位置讓給了維文,“下午我們殺死最後兩名匪首時,剩下的匪徒什麼反應?”
“逃啊,沒命的逃。”
“再看看,營地有什麼特別之處。”
“恩,有兩個主將軍帳,好像是各紮在一邊,不是無縫隙的包圍。”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里奧笑著問。
作為一名夢想有所作為的領主,里奧覺得是有義務承擔‘教導者’責任的,所以里奧對待自己身邊的人、從前的夥伴包括現在的維文,並不像一些傲慢的領主林賢友那樣對待軍士,只下命令而不多做解釋。
大多數情況他是經常以商討和詢問的方式來點醒他們,解決問題。當然,里奧還是有絕對控制權的,那就是他決定的事理解去做不理解也要去做。
“明白了。”維文點頭道,透過現象要看到本質,下午胖子巴薩審訊俘虜的時候,格納來和他打賭,賭巴薩對騎兵說了什麼,騎兵那麼感激涕零。維文很不幸的輸掉了還沒捂熱的一個大金拉茲,他猜反了。胖子說的是:“說了,我送你痛快去死。”
這一個大金拉茲學費教會了維文很多。沒有匪首的帶領,剩下的匪徒不可能有垂死抵抗的意志,而留著匪徒的築寨不攻,無非是有分歧的兩方都不想損耗自己的實力。
“浪費時間。”維文總結道。
“我們去那一邊?”格納問道,查探還是必須的,只是看里奧選擇那一邊。靠近河堤的西南一點的是月見草林賢友團,卡在東北的自然是其他領主的軍隊和鎮上護衛隊。
“去月見草林賢友團那邊,有些事情,人多反而沒效率。”里奧道。
向納特使個眼色,納特點點頭,站到林外,抽出一根超長鏤空錐頭的箭,這杆箭有著碩大的尾羽,是水鳥羽毛做成的後掠翼。將一管竹膜包裹的紅色粉末小心卡在錐頭裡,納特拉滿弓,將箭斜上射入天空,掠翼張開,前邊的錐頭裡粉末在氣流摩擦中燃燒,流火噴湧,整個箭矢像是一顆流星插入天際,橫跨數百米之後,火焰消失,隨後飛墜而下。
“錐頭撿回奧,就這一個。”納特悶聲的說。
飛空火箭發出后里奧和格納策馬而下,納特和安斯、維文叔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