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望,不是恐懼。
……
安霧的臉上都是暗紅溫熱的血,但是她沒平常女生那樣的情緒,而是平淡地望著地上那個連人形都保持不了,人。什麼都忘記了,只能一味地品嚐血的味道,以此為樂趣。
滿地的腸子,因為常年吸菸的緣故,而黑到要罷工肺,踩平的胃……身體裡的器官都七零八落,還有不完整的。
良久,她勾出一抹細微的笑容。
吐出幾個字,
無聊至極。
然後,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消失在空氣中。美工刀上的血,安霧身上的血,列車上四濺的血,都消失了。
那個人說,飛揚的血很美。
安霧其實早就知道了。
【說好要智鬥結果直接上武力?!】
太過相似的她
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消失在空氣中。美工刀上的血,安霧身上的血,列車上四濺的血,都消失了。
眨眼間,剛剛好像是憑空消失的乘客在列車裡漸漸顯形。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就好像事不關己。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知道剛才,就在剛才,列車上出現了一起分屍案。
安霧眼底的血色散開,呈現一雙清新綠茶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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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霧坐在樹上,拿著望遠鏡看向此時的目標。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人影。並盛町說大不大,但在並盛町找一個人,沒有難度是不可能的,只有打長久戰略了。她摸著下巴思考著,然後很是從容地跳下十幾米高的樹。明明可以直接查到目標者的所在,還要先自己翻一遍才甘心。
那麼就先在這裡駐紮吧。
目標在並盛上學,而且,有一個能把十幾個壯漢抽翻在地的哥哥。雲雀嗎……
從揹包中拿出之前在報亭買的書,翻到其中一頁。那裡夾著一把鑰匙和一張寫著陌生住宅地址的紙片尾曲,以及並盛的學生證。
學生證……嗎?安霧眉頭微皺,好像想到什麼,然後無表情地撕了那學生證。看著滿地的紙屑,她“哼”一聲。紙屑像水一樣蒸發。
並不打算在這裡上學,只是要完成一個任務。殺人遊戲,有趣的不是如何宰死對手,而是過程。想想看,先玩弄對手一番,再讓對方不知所以然的去死,不是最棒了嗎!而且,這次的對手,會用各式槍呢~比伊集院姐姐厲害呢!!好期待,好想現在就見到雲雀美言!
一想到可以宰人就特別興奮的安霧,揹著書包顛顛地往那紙上的地址跑去,還哼著小星星的旋律。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唉?
一個全身都是血的金髮扎馬尾少女迎面而來,她一見安霧就有些慌張地停頓了幾秒,就下定決心似的把安霧手一拉拐進了一旁的衚衕。
捂著安霧的嘴,緊緊貼著衚衕的牆壁。少女全身的汗與血融合顯得粘稠,手臂上的傷口很深很深,但那些都掩蓋不住那金色的頭髮所散發的光芒。安霧半睜著眼,並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大口喘氣的少女。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貼著衚衕口奔過,揚起一陣煙塵。手上還有槍,是真貨呢~安霧微揚嘴角,不明意味。靜默了很久,金髮少女往衚衕口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鬆了口氣。拉著安霧的手走出了衚衕。
整理了身上狼狽的痕跡,少女這才想起一旁的安霧。她抬頭想說什麼,當看到安霧的臉就呆住了。
太過相似。
或者不像?
金髮,茶綠色的眼睛。
還有那……淡淡的微笑。
【果然是太懶了所以沒人愛】
…2………9
初次見面鏡子桑(上)
就是因為太相似了,才產生了“啊~啊~這一定是一面鏡子吧”的感覺。或許,這麼說也誇張了,相似的地方在哪呢?頭髮眼睛的顏色,以及共同具備著治癒的屬性,只不過是一個表示在外一個表現在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允許只有她才能有金髮綠眼……美言少女望天。
“小姐,你沒事吧?受傷了喲。”那個長得順眼的姑娘臉上滿上擔憂,“送你去醫院吧。”真是善良的美少女呀。這樣想著,美言有些恍惚。
“你叫什麼?”下意識想要親近眼前全身散發著治癒氣息的少女,美言把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反應過來立馬捂住嘴巴。笨蛋!問別人名字前要先報上名才行!這樣太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