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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眾大臣無言以答。
六十多萬聯軍給宋軍殺得精光,西夏和吐蕃已經沒有絲毫的防禦之力,興慶府不過是一座空城,宋軍攻人城裡不需要費多少手腳。李秉常和董氈二人,要麼自殺,要麼就是做俘虜,沒有別的出路。
這是事實,儘管兩國之臣想找籍口,卻是找不到。
“你們忠於大宋麼?”吳驥的聲音再度提高,更加冰冷,仿若來自九幽地府:“若你們忠於大宋,斷不會在走投無路之際前來歸順,而是在大宋之軍剛剛進入河西之時前來歸順。
即使不在那時歸順,我們兵臨興慶府時,你們就該歸順。你們沒有歸順!”
說到這裡,微一停頓,接著道:“你們此時歸順,並非真心歸順,而是情勢所逼,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你們是在投機取巧,妄圖貪夭之功!你們這種人,沒有忠順之心,沒有安邦定國之才,有的只是唯利是圖,為了一己私利,可以把李秉常和董氈活捉了前來進獻,若大宋用了你們,那就是瞎了眼!”
這通數落把兩國之臣的用心揭露無疑,兩國之臣萬分不願承認,卻是無從辯起,事實勝於雄辯,想辯也沒得辯了。
“殺了他們!”
吳驥右手猛的一揮,一眾宋軍兵士上前,把這些群臣押了下去,刀光閃處,這些大臣死於非命。
“大帥,饒命!饒命!”
董氈最先扛不住了,跪在地上叩頭,臉色煞白,渾身篩糠。
李秉常無力的閉上雙眼,一副任由吳驥處置樣兒。”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吳驥把二人一打置,淡淡的道。
“謝大帥!謝大帥!”活命有望,董氈大喜過望,叩頭更加用力了。
“謝不殺之恩!”李秉常睜開眼,聲音很低,卻是不乏激動之色。”你們嘛,得讓官家處置!”吳驥話語依然冰冷:“來人,向官家報捷!把二人押往汴京!”
李秉常和董氈,當然要讓宋神宗處置,這樣才最有意義。
二人給兵士押走了,周威望著二人的背影,笑呵呵的道:“你們說,官家會不會殺他們?依我說呢,這麼好的人兒,殺了多可惜!
得把他們養起來,好吃好喝不缺,就象養豬一樣養著。每當朝中有大喜事,就讓他來唱歌跳舞助興,你們說,我這主意好不好?”
“你夠絕的!”
眾將大笑起來,個個喜動顏色。
“前朝活捉了突厥可汗頡利,就是這般處置的!”皇甫嵩拈著鬍鬚,搖頭晃腦,頗有些讀書人的風範,笑呵呵的道:“頡利強橫,曾逼得太宗皇上與他訂便橋之盟,他與前朝有生死大仇,太宗皇上沒有殺他,而是把他養著。
每當朝中有大事,就要他唱歌跳舞助興,頡利不敢不遵!那滋味,想想就讓人回味悠長啊!
這是世上最好的佐酒之物了!”
“哈哈!”
有了前朝之事,這事幾乎威了定局,眾將的心情更加之好了,不由得仰首向天,發出一陣狂笑聲,酣暢淋漓!
XXXXXXXX興慶府西邊,百餘里外,正有一隊人朝東趕。這隊人胡商打扮,乍一看之下,g艮胡商沒差別。為首之人正是段德。
段德他們一路餐風露宿,沿著絲綢之路東進,吃足了苦頭,終於來到了河西之地。
“大人,這就是河西?”有兵士問詢。
“是呀!這就是河西!”段德猛點頭,眼中精光暴射:“我們的先輩就是從這裡西出玉門關,來到西域,與大食狗作戰的!””這就是河西,果然比起西域繁華不少。”有兵士一陣打量,很是喜悅的道:“長安又是怎樣的暱?”
“長安?”一提到長安,眾人就是一陣默然。對於這些唐軍後裔來說,長安是他們心目中的聖地,只存在於傳說中,聽過,卻是沒有見過,誰也不知長安是什麼樣兒的。”聽說長安被吐蕃人焚燬了!”段德長嘆一聲,道:“大食可惡,吐蕃也可惡!想當年,大唐在時,他們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過日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大唐衰敗了,他們就蹦出來了,把長安都給焚了!”
“吐蕃狗可恨!”眾人謾罵起來。
“快聽,那是甚聲音?好象在歡呼。”有兵士耳朵好使,率先聽見了聲音。
眾人豎起耳朵靜聽,隱隱約約聽見吼聲:
“西夏滅亡了!”“吐蕃滅亡了!”
“西夏亡了?”
“吐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