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淘說嗯嗯,你說得對,就是這樣的。他們這裡的人都很貧窮,這是他們的表面,但是他們的內心卻很強大。不過,強大的不是地方罷了。
姚起說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再去採訪一些其他的人呢?
吳小淘說採訪一下也行,不過,我覺得他們的回答或許會很冷漠,甚至無所謂,認為不就是死了個女孩子嗎?有什麼值得同情的,何況她媽媽這樣做也是了結了她活著的痛苦,哪怕她勉強活下來,也會落下個殘疾的身影,那樣的話。她以後的生活可能更不好過。
姚起聽後不解地說。這是你的觀點還是聽別人說的?
吳小淘淡淡地說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姚起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說哦。
吳小淘說還需要我再做進一步的採訪和報道嗎?
姚起說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輕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芷楠說你怎麼結束通話了?
姚起說不結束通話又怎麼樣呢?他說出來的話太出乎人的意料了,這個人倒是很理性的。想法也很奇特。他竟然認為王薇的媽媽的做法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她這樣做是了結了女兒活著的痛苦。
芷楠說這話怎麼講?
姚起說哪怕她勉強活下來了,可是也落下了殘疾,這樣的話。她以後的生活可能會更加不好過。
芷楠聽後嘴角現出一絲微笑,姚起不解地問,你怎麼看?你笑什麼?
芷楠說看來學美術的看問題跟我們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會往美學上去想。其實,殘缺是一種美,死亡也是一種美,只不過一個存在著,一個結束了。畫家筆下的死亡往往有一種喜悅的顏色,而殘疾卻有一種震撼人心的美。我想吳小淘的心裡或許是這樣想的吧。假如他再有宗教信仰的話,那死亡就是生存的另一種狀態了,只不過是人去了另外的一種介質裡去了。
姚起說這樣可好了,一個帶著宗教信仰的美術系的成熟的高材生,來到了一個帶著原始的落後的愚昧的不開化的閉塞的山區農村,他既聞到了原始的死亡的氣息,也領略到了異地異域的不一樣的神奇的魅力,這樣的地方才真正適合藝術家生存呢,不是嗎?
芷楠說聽你這樣講,你也可以做個藝術家了。實在不行咱們什麼時候組個團去那裡旅遊一次,見識一下那裡的真面目,怎麼樣?
姚起說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估計全社的人都會搶著報名。
芷楠笑了笑,說是啊,一個很有意思,讓人無限嚮往又讓人滿懷憤懣的一個地方。原始的可愛與愚昧落後同時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個人身上。那種地方也就是想想吧,要是真的過去了,我相信我們看到的是憤懣,而不是高興。
姚起說那我們這個材料怎麼辦?要不要整理出來做個報道什麼的?
芷楠說事情都過去兩個月了,還怎麼報道?除非寫成一部小說,看看能不能夠引起人們的深思。
姚起說那讓誰來寫?
芷楠說看看吧,你能不能夠抽空寫一個,畢竟還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嗎?
姚起連連擺手說你就饒了我吧,我看最合適的還是你來吧,女性朋友寫女性的故事,相比男性朋友感受肯定更多一些,也能夠寫得更加感人。就你寫算了,我們也好欣賞一下你優美的文字,我等等給你安排個版面,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寫吧。
芷楠說看來最難寫的東西都留給我了?我這個社長當的也太……
姚起說你就寫吧,別人寫我還真的看不上。反正也沒有給你限定時間,什麼時候寫都可以,要是你實在沒有時間,也就算了,等等看看其他人那裡還有沒有值得研究的東西吧。
芷楠說也好,我看看吧,有時間我就寫,沒有時間也就算了。說實話,我現在的腦子裡也很亂,怎麼一下子覺得沒有了思路了。
姚起說那是因為你太勞累了,還是下班後早點回家休息休息吧,累壞了身子可真是不值得了。
芷楠點了點頭,說是啊,在這樣的單位,錢又不多,活又不少,生命最重要呀。
姚起說我回去再找找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發過來的有價值的東西,反正他們一兩天就會發過一大堆材料呢。
芷楠說好啊,有好的資訊就給我打個招呼,咱們一起研究一下。
姚起說好啊,說著,姚起站起來,走出了芷楠的辦公室。
芷楠站起來把姚起送到門口,然後關好了辦公室的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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