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楠說你看現在說話還我們我們呢,還是很難放下吧。
小朱苦笑了一聲,說我在慢慢學會放下。
芷楠說是呀,我們女人真的要學會慢慢放下,哪怕是自己養的一隻狗兒貓兒的時間久了也有感情了,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呢?一時半時怎麼能夠放得下?
小朱說來我們喝茶。
芷楠說你是想以茶代酒吧?小朱點了點頭。
芷楠說很多女人都是在找到了下一個男人以後,才跟現在的男人分的,你呢?
小朱說我沒有。
芷楠說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個男人嘛?長得跟上個世紀的高倉健似的,你不是對那個男人很有意思的嗎?
小朱說人家沒有看上我。
芷楠說說看不上你?那肯定是假話。
小朱說你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覺得我美呀?審美觀不一樣的。
芷楠說不是審美觀的問題,是取捨觀的問題。
小朱說不談男人了,談我們女人吧。
芷楠說張愛玲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就說女人在背後談的永遠是男人,還永遠永遠呢。
小朱說要是談起男人來讓我們開心,我們就談,但是要是破壞了我們談話的興趣那還不如不談的好,要不你談談你們家小趙吧。
芷楠說我還真想談他,不過你跟周總剛剛鬧了彆扭,我覺得不是很合適吧。
小朱說要是能夠讓你開心的話,那麼我也會同樣開心的,你就說吧。
芷楠說看你說的讓我好感動,那我就說了。
昨天晚上我把女兒從幼兒園接回來後就在小區花園裡跟小朋友玩了一會兒,正好寶寶的腳踏車腳踏板壞了一個,那還是三四年前讓她去掉輔助輪的時候摔壞的,從那以後,寶寶就再也不敢騎兩個輪子的車子了。
昨天我讓她鼓足勇氣學著騎兩輪車,可是現在的寶寶腳踏車去掉輔助輪後還差個腳撐,我就帶著女兒去了修車的地方換了個腳踏板,又安裝了個腳撐,又在外面廣場上學了一會兒,我們就準備回家了。
正好在小區大門口碰見我們家那位回來。他便一路指導女兒怎麼騎車。到家後,他洗菜做飯,我在客廳跟女兒一起畫畫。
等到他做好了飯走到客廳,來個個九十度的鞠躬,謙卑地喊了聲太太小姐吃飯了,當時就把我笑死了,跟了他這麼多年,這個死鬼還是第一次這麼喊我。他自己也開心得不得了。
我們女兒見我這樣也說爸爸你還是第一次喊我小姐,我們家死鬼說爸爸不是每天早上都喊小姐起床了。
昨天那頓飯我吃得特別香。說到這裡,芷楠彷彿還帶著昨天的興奮和激動。
小朱說聽下來你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芷楠說自家冷暖自己知道,誰家沒有個馬勺碰鍋臺的時候?相互包涵一下就海闊天空了。
小朱說我們卻沒有。
芷楠說你們比起我們就差一個孩子了,要是有一個孩子的話或許會好一點。
小朱說孩子是愛的結晶呀,沒有愛,怎麼會有結果?
芷楠說我不跟你講了嘛,跟一個人呆得時間長了,管他什麼樣的人都會有感情的。
小朱說可他不想要孩子。
芷楠說但是,我覺得咱們女人最好要個孩子,有了孩子看人的目光都不一樣。
小朱苦笑了一下說是啊,看看你自己吧,一提到孩子和老公,眼睛像長了翅膀一樣都要飛了。
芷楠說是啊,我的心思全都在女兒和家身上了,我自己的卻消失了。
小朱說你自己都融化在家裡面了。
芷楠說是的,小朱呀,趁年輕趕緊要個孩子吧,不管是跟誰的。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丈夫,出了一丈就不用在乎他了。可是孩子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永遠都是自己的,為了孩子做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小朱看著芷楠的眼睛說,芷楠,你真的是為了這個家犧牲了自己,可是男人卻未必會領這個情。
芷楠沉默了片刻後看了小朱一眼說,咱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有什麼話你就儘快說吧?我任何事情都能夠承受,不管是什麼問題。
小朱說那我就說了,小趙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芷楠說你既然這樣問了,那自然就是有的了。
小朱說要不要找人調查一下。
芷楠的臉色有點陰沉,不用找人調查我們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還要那些惱人的證據有什麼用呢?
離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