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的小手,眯著眼道:“還是咱們祐哥兒聽話,對不對?瞧著小模樣,一點兒都不皮,日後啊,指不準比裕哥兒祿哥兒都聽話。”
衛國公府許久沒添丁了,老太太對小孫兒自是怎麼瞧怎麼喜歡,況且這祐哥兒模樣的確生得好,容貌隨了姜二爺,性子卻像孃親姚氏,安安靜靜的,餓了嚷嚷幾聲兒,吃飽了就睡,張著眼睛瞧人兒,便笑呵呵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祐哥兒咿咿呀呀叫喚了幾聲,越發哄得老太太歡喜,嘴裡唸叨著:“聽說璨璨天天跑去見祐哥兒,璨璨這年紀雖小,可比大幾歲的那幾個更像個姐姐。”
這話一落,姚氏面上的笑意斂了斂,之後才道:“兒媳同二爺提過了,蓉姐兒身子已經大好了,總歸不能一直在別院住著,過幾日二爺會親自將蓉姐兒接過來……這蓉姐兒還沒瞧過祐哥兒這個弟弟呢。”
一提起姜令蓉,老太太也嘆了一口氣。
她這個兒媳當真是挑不出錯。
尋常人家,就怕繼母進門對原先的孩子不好,可到了他們家,反倒是這繼母處處為孩子們著想。老太太如何不知她那二兒子是個只喜歡哥兒不喜歡姐兒的,之前徐氏在的時候,都是徐氏寵著幾個孩子,這女兒也一個個當成寶,徐氏一走,那兩個閨女的事兒,她那二兒子愛理不理的,也就對兒子祿哥兒稍微上點兒心。
老太太瞧著姚氏清麗精緻的小臉,心裡嘆著:幸虧當初她同意了這門親事,不然那老二估計還在外頭野呢。
老太太將手搭在姚氏手背上,道:“辛苦你了,又要管小的又要管大的。”
姚氏搖搖頭,聲音溫溫和和的,瞧著懷裡的白白胖胖的兒子,道:“一家人都和和美|美的,這才好,老祖宗你說是不是?”
老太太連連道了“是”。
就在這會兒,瞧著一個穿著湖綠色襦裙的小女娃走了進來,這步履從容,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派。老太太瞧是蘇良辰,便道:“良辰可是有事兒?”
蘇良辰一張清秀的小臉蛋出落的越發水靈,上前屈了屈膝,規規矩矩道:“良辰見過老祖宗、大舅母、二舅母。”
老太太瞧著架勢,趕緊將人攬到跟前,瞅著這異常乖巧的外孫女,蹙著眉道:“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蘇良辰卻笑笑道:“良辰知道外祖母和兩位舅母都將良辰當成一家人,只是今日……”蘇良辰漸漸收回笑容,略微低頭,之後才道,“今日連良辰犯了錯,還望老祖宗責罰。”
這外孫女一直都是乖乖的,這兩年來何事犯過什麼錯?老太太將這外孫女養在身邊,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瞭如指掌,曉得她是個守本分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就懂事的不成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老太太見外孫女的容貌出落的越發像已逝的么女,遂溫溫和和道:“有什麼事兒就同老祖宗說,有老祖宗護著你。”
蘇良辰搖搖頭,道:“是良辰自個兒做錯了事。”
說著,她便將手裡的兩封信遞給一旁的周氏,道,“大舅母,這是菀表妹的信,先前……先前蕙表妹同菀表妹鬧脾氣,恰巧瞧見一丫鬟手上有菀表妹的信,便偷偷藏了起來。良辰不曉得該怎麼做,若是說出來,怕是會讓蕙表妹和菀表妹姐妹生出間隙,又怕蕙表妹生良辰的氣,可是……可是良辰一直很自責,今日終於說服了蕙表妹將信歸還,希望大舅母千萬不要責怪蕙表妹,她只是小孩子脾氣,要怪就怪良辰,我是姐姐,理當看著她才是。”
這麼一番乖巧懂事的話,叫人如何責怪?而且不過知比蕙姐兒大了兩個月,哪裡能擔得起姐姐的責任來?
周氏垂了垂眼,這蘇良辰的伎倆在她眼裡自是算不得什麼,只靜靜不說話,就看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蕙姐兒也真是的——”
蘇良辰立馬道:“不是的,蕙表妹小小年紀離了孃親,心裡肯定很難受……其實良辰還是很羨慕蕙表妹的,至少還有個像二舅母這麼好的孃親。今日這事,請老祖宗和大舅母只責罰良辰一人。”
老太太曉得這外孫女瞧著懂事,可畢竟年幼,在府中規規矩矩,整日跟在蕙姐兒身後,乖巧懂事,其實心裡怕是自卑著呢。這養在跟前的人兒,總歸是有感情的,何況是親生的外孫女。
老太太聽了便側過頭瞧著周氏,道:“你瞧著該如何?”
周氏並未猶豫,早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只笑笑道:“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兒,何須驚動老祖宗?如今老祖宗都發話了,兒媳瞧著,這事情便這麼過去得了,什麼責罰不責罰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