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鷹爪魔王為此“呵呵”一笑,懶得和他拆招,致使對手巧妙招式頓時陷入無用武之地。只見鷹爪魔王身形微側,在閃過對手鞭錘的同時左手食指凌空虛點,恍若不識對手左手抓來的兇險,口中還不斷評論道:
“果真是‘武痴’老兒的傳人,武功招式處處另創新意,倒是有資格與老夫玩上幾下。”
歐陽天秀右手擊空,左手尚未抓到對手,掌心已被對手左手虛點的無形指力所刺痛。大驚之際不得不變招應對,首先就失去了先機,唯有左手矮身伏掌變肘,直擊對手肋下;右手變掌橫掃對手左項。此舉既可解被人食指點中之險,又有虛實並用的妙處。
鷹爪魔王為此兩眼一亮,口中嘖嘖稱奇,左掌斜帶卸去對手擊來的力道,翻掌變爪直拿歐陽天秀的右腕……十餘招過後,歐陽天秀渾身上下不由得直冒涼氣。這才看清,自己之所以能支撐這幾下,全靠對手將右手始終背於身後,單憑著一隻左手應對而已。
觀看這老兒單手對敵揮灑自如,尤勝閒庭信步,嬉笑自如,一直不肯全力應對,與這樣的敵手拼命幾乎是自尋死路。歐陽天秀自知與對手武功相差太遠,此時還誤認為對手自重身份,不肯對晚輩重下殺手,正待飄身後退另做打算。
豈知對手根本不存半點善意,似乎有意等待眼前時機逞能,當他見對手身軀微動後退之際,左手前探的同時,右手突然從身後一把抓出。一般怪風逼得歐陽天秀欲退反進,身軀被他無形掌風硬生生拉的不由自主的向前踏進一步。
高手過招,投足動手之間容不的半點差錯和閃失,似這樣被迫踏前一步,無疑於羊奔虎口,哪有生存之理!鷹爪魔王一改之前嬉笑之態,頓時怒目圓睜,原形畢露。此時此際他立意在眾人面前殺人立威,形似一撲食的怪鳥,雙手箕張,十指尖尖,直向歐陽天秀腦門抓去。
與此同時,鷹爪魔王依仗著藝高膽大,對四周群豪此時打來的數十枚暗器猶如不見,待暗器近身時全被鷹爪魔王身上一層護體無形罡氣所震回。其反射速度竟要比射來還快,暗器的主人被反射回的暗器擊中者十有七八,一時之間四周“撲通、撲通”倒地者不絕。
可憐歐陽天秀此時此刻為對手掌力所剋制,身無半點挪動之力,心中的悲哀可謂苦不堪言,唯有閉目等死。正在此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山莊大門口人群中鑽出一個十三四歲少年,他的出現同時伴隨著一聲嬌呼:
“你敢傷我爹爹!”
只見他隨手推翻了兩個家丁的阻攔,一個箭步直衝鷹爪魔王胸前低頭撞去。此等街頭混混的招式怎能入對方法眼,鷹爪魔王心中暗喜,自忖這孩子是歐陽天秀的後人,他此時意在趕盡殺絕,方才能洩多年的怨恨,怎能把送到眼前的獵物讓他白白失掉。
更不會把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一頭撞來放在心上,暗自歡喜不已。為了促成對方父子同時斃命的結果,他用心險惡,聞聲後抓向歐陽天秀的兩手勁力含而不發,只管“嘿嘿”冷笑不已,專待這少年一頭撞死在自己胸前為快。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臥龍山莊的少莊主歐陽鐘鳴。
原來鐘鳴竟然是歐陽天秀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乳名叫:賀兒。之所以說他是弟弟,那是因為兄弟倆手腕處失散前各帶一個玉墜,上面刻著兩人各自的乳名。大兒子玉墜上面刻著的乳名叫:慶兒。此項識別原來用意是方便家人對這同胞兄弟的識別,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他們各自身份的印證。
如果要說清鐘鳴的身世,這事不得不從他被人從臥龍山莊劫走的那一天說起。骷髏雙煞夫妻常年居住大漠,丈夫姓:沙,單名一個“雄”字。妻子姓:邢,單名一個字叫“天”。夫妻倆當天晚上逃離山莊之後,隨即對兩個孩子的處置產生了爭議。
按照沙雄的意思,仇人的孩子,乾脆宰了就是了,藉此也算對此次襲擊死去的同伴們的一個交代。然而妻子邢天是一個陰險歹毒的人,她行事一向深謀遠慮,此時並不同意丈夫的簡單報復手段,因此對沙雄勸道:
“如果那個樣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了歐陽天秀一家。以我看來咱夫妻最近反正無事可做,不如將這兩個孩子全都帶回去由我們將他們親自撫養長大,並傳給他們武功。單等二十年後叫他們父子生死相搏,豈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樂事!”
沙雄聽罷哈哈大笑不止,但是一看自己手中那個孩子,由於一路抓在手中奔跑,孩子受不了顛簸之苦此時已經氣息奄奄,生命垂危。儘管妻子的計劃十分誘人,他此時哪還有心思去搶救小孩子的性命,因此向妻子表示道: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