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與鐘鳴曾多次問過他,並向他提議:要不要找一個高明一點的大夫治療?怪老大對此則無奈的搖了搖頭,並解釋道:
“這種病是別人無藥可治的。這是我當年一個最知心朋友給我下的獨門毒藥,世上除了她之外,恐怕是任何人都治不了。”
兩人不明白他最好的朋友為什麼給他種下這樣一個毛病,鐘鳴最討厭朋友之間的不忠,首先不解的問道:
“既然大家是朋友,彼此之間就應該相互愛護照料才是,他怎麼還會好意思給你製造出這種病症呢?”
怪老大痛苦的搖了搖頭,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很不情願的解釋道:
“傻孩子,你什麼也不懂,世上有些人為了怕你忘掉她,是從來不擇手段的。”
“忘記了她……她是誰?”易慧忙問道。
“她是誰現在已不重要,況且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折磨,好歹也要不了命。”
兩人見怪老大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從此也沒敢再問。
這一日三人來到江蘇常州,相約到鹽城古城遺址去觀光,到了那裡,兩個孩子為鹽城古建築殘基而感嘆不已。古鹽城湖風光秀美,湖邊水草及花木鬱鬱蔥蔥,頗具特色,這裡在炎熱的夏季是當地人避暑的聖地。怪老大忽對湖邊別緻風景產生了濃厚興趣。
為了不打擾兩個孩子的遊玩興致,他特意租了兩艘小船,三人把事先準備好了酒菜帶到船上,然後分別乘船遊玩。並約好上岸後,大家在客棧會合。
鐘鳴不會使船,又不識水性,上船後不免有些惶惶。易慧早在半月庵時就經常隨同師傅到山下湖中扳漿使船,對船的使用可謂十分熟悉。她笑著叫鐘鳴首先上船坐好,然後手中竹篙一點船尾,待小船離岸丈餘時方用竹篙一點水底輕輕躍上小船。
此舉反把鐘鳴驚的不知所措,本想站起來出手攙扶相迎,又怕腳下船體遊動,為此搞的一場手忙腳亂。易慧為此“咯咯”一笑,隨即將手中竹篙換作雙槳,開始慢慢向湖心劃去。並向同伴解釋道:
“你不要緊張,其實這沒有什麼可怕的。世人都說南人使船,北人騎馬,因地適宜,熟能生巧,實在平常的很。”
“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鐘鳴道:“姐姐雖說的輕鬆,我可是第一次坐這玩藝,心中總是放心不下。萬一它要翻了,我可不能救你。”
易慧聽罷“撲哧”一笑,道:
“看來你倒是一個頗有責任心的同伴,真到那時你還是儘量去想自己怎麼應對吧。沒想到你這個人在陸上一向風風火火,怎麼一到水裡竟躡手躡腳,變得這般小心了。不如我現在就開始教你玩水吧,只要學會了游泳,掌握了水性,心中就不懼水了。”
鐘鳴還在猶豫,易慧已將外面長衫脫去“撲通”一聲跳入水中,然後圍著小船一陣慢遊以作示範。繼而叫鐘鳴先扶著船幫下水,並告訴他手腳如何弄水,以及怎麼在水中閉氣和呼吸等諸法。鐘鳴小心翼翼的遵照易慧的指教學習,不一會工夫果然可以離開船幫遊在水中。
鐘鳴首先學會的當然是“狗刨”,繼而按照易慧的傳授開始繞著小船自己游水,易慧為此拍手叫好,自己則上到船上從旁指導。鐘鳴從沒想到人在水中竟然能如同陸地一樣行動自由,人在和水較勁中,竟會能得到這樣的樂趣。因而一時樂此不疲。
正在兩人一個教的熱心,一個學的專心,兩人玩的不亦悅乎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琴絃與橫笛的奏鳴聲,伴隨著琴笛奏鳴聲湖中心划過來一艘大船。待船行到小船不遠處時,易慧方才看清船頭上藤椅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紅衣少女,懷中抱著一個琵笆。
在她身前船頭上坐著一個綠衣少女正在吹著橫笛,雙腳隨著笛聲的旋律,不時在水中撲打著,激起朵朵水花……
第八章:李代桃僵〔三〕
兩個女孩雖是衣服顏色有別,然而長的則一模一樣,個個膚白勝雪,眉清目秀。兩人身後同時還伴有兩個身穿粉紅色衣衫的丫鬟,在船邊伸手戲弄水玩,在她們旁邊還有一個船老大與水手打扮的中年人在那裡慢慢搖櫓扳漿。
在大船靠近小船不遠時,船上紅衣少女突然停止了彈奏,惹得吹笛少女不免停下來回頭張望,並問道:
“姐姐,你怎麼突然就停了下來?”
那紅衣少女為此臉色一紅,道:
“我看前面小船上下兩個少年與吾等年齡相仿,不由得想起爹爹給我們指定的那門婚事來了。你看水中少年顯然不識水性,可是坐在船頭指導他的那個少年雖非玩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