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裡的鋼筆,打了個電話,讓新疆那邊的分部安排好住宿事宜,隨後我走出辦公室,卻看見黑蛋站在我的房門前,對我笑著說道:“要出去外勤?我和你一起去吧,好久沒一起出去冒險了。”
我一頓,看著黑蛋真誠的臉,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這一次我一個人去。”
黑蛋一怔,因為即便過去我讓它留守的時候,也不會說對不起,或許只是隨口一句,認真的時候會說一下理由。而黑蛋每一次主動要求和我一起冒險,我基本都是答應的,但是這一次,我拒絕了。
推門走進了房間內,我關上門的一刻,看見黑蛋若有所思的表情,黑蛋雖然外表粗獷,然而實際上它卻心思細膩,相比之下,玉罕卻是大大咧咧。
關上了門,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我抱著黑蛋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想起,我救它和它救我的日子,想起那個雖然很小但是很溫暖的家。
有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有些時光,只能被懷念,即便我手握軒轅神劍,即便我名利不缺,但是,一樣有我無法掌控的事物。
收拾好行李,我走出了房間,四合院的大門口停著接我的車,我提著包,揹著吉他箱。
從我跨出房間的一刻,從我決定獨自上路的這一秒,就代表我已經下定決心,未來的路,尤其是逆天之路,我想要一個人走,在身後的這群兄弟姐妹們還沒跟上我的腳步時,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跟我並肩作戰。
然而,我心中也知道,也許他們一生都無法跟上我的腳步。
弒君子站在角落裡,望著我踏著金色的陽光,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望著我背後長長的影子,卻無人陪伴,一片落寞,孤獨的背影,寂寞的腳步。
他身邊的毒龍真人正拿著影樓送來的宣傳照片,笑著說道:“老色狼,你說我們拍哪一套婚紗照?我覺得還是古裝的好看,你覺得呢?老色狼……”
毒龍真人的話說到一半,忽然看見弒君子的臉上滿是悲傷,她出生在這個世界,雖然她知道另一個世界裡也有一個毒龍真人,可是她卻不曾見過羅焱逆天,所以她未曾見過弒君子在聽見羅焱逆天失敗時候痛哭流涕的表情。
然而,今天的她卻看見這個一直追在自己身後,看起來好色,但是其實很堅強很強大的仙君大人,滿臉的悲傷,淚水順著弒君子的側臉滑落,他哭了,看著門口那個孤單的背影,流下淚來。
毒龍真人溫柔地擦去弒君子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小森只是出差,你,這是怎麼了?”
弒君子靠著門框,眼光照在他哀愁的側臉上,毒龍真人聽見弒君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在那個世界裡,羅焱也是這樣,和眾人告別,然後揹著軒轅神劍衝上天空,可是他衝上天空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和大家等著他勝利歸來,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他逆天失敗,犧牲自己封印鴻元的訊息。到了這個世界,我以為我能幫上小森的忙,我以為我有了兩世的修為能夠和他並肩作戰,然而,他還是選擇了孤軍奮戰。和當年的羅焱一眼,他們這一脈,註定是英雄的一脈,可是,誰又想做英雄呢?誰不想活著?我,我只是覺得小森和羅焱,太苦了,為什麼逆天的重則一定要壓在他們的肩膀上。羅焱離開我們的時候只有24歲,小森今年22歲,青春年華,卻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事。真的,天道太不公平了。”
毒龍真人輕輕挽住了弒君子的手,靠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們兩人目送著汽車遠遠離去,看著銀色的轎車在陽光中越行越遠,彷彿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天後,直升飛機載著我落在了一處準噶爾盆地的綠洲內,這是一處哈薩克族的營地,是個小的遊牧部落,部落的族長熱情地接待了我,讓給我一頂最大最乾淨的帳篷,軒轅家族新疆分部的同事全都坐在了其中,見到我後立刻點頭打招呼,我面無表情地坐下,開口說道:“嚮導找好了嗎?”
下面的人立刻點頭稱是,一個年輕的哈薩克族小夥子被帶了進來,應該年紀不大,也就15;16的樣子,看見我們這麼多人後露出了緊張的表情說道:“我,我叫阿杜拉,各位客人好。”
我笑著說道:“不要緊張,你知道附近有通向地下的山洞?”
阿杜拉點點頭,開口道:“是的,我知道的。在靠近我們部族前面三里的地方,不過那裡邪的很,有好些怪物出沒,還有土狼,你們真要去的話我就帶你們過去,不過我不靠近,因為實在是可怕。”
他口中的怪物多半是盤踞在洞口的妖怪,這裡是一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