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吟風忍不住伸手一把捏住青轍精緻白哲的臉,那精緻漂亮的臉一下子就變形了,赫連吟風看了片刻,愉悅地哈哈大笑,“我可不敢讓你父親幫我,他不惹我就不錯了。”
青轍一把拍開赫連吟風的手,黑著臉瞪她,眼中怒火閃爍,這個無理之人總是有本事讓他發怒。一點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吟風,你多少歲,怎麼獸宗的宗主竟然親自出來了?”歸海飄月忽道,眼中光華點點。
“兩千歲,比你們大十倍。”赫連吟風笑道,揚頭灌了口酒。
青轍再次瞪大眼睛,“兩千歲?你騙人!”
歸海飄月卻知道她沒有說慌,眼波微沉:“這就更麻煩了,兩千歲,她必是用了紫色的獸王圈,獸王圈想要破開取出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一般靈獸圈對於靈獸來說,一但入體都是極難取出的,若要強行取出,靈獸本身也是會損傷九成,極為痛苦,過程生不如死,但是那也終究是有一線希望取出的,可是獸王圈,若要取出,你必死無疑,而且過程之痛,不能承受,除非……奇蹟發生,獸王圈鎮不住你,自行被迫離開你的身體。”
沉默。
“你是為了青竹才被捉住的吧?”片刻的沉默,歸海飄月忽然揚起唇角,那勾人的眸子流露出幾絲瞭然的笑意。
他的媚,是骨子裡的。
不經意的動作也會透出無比的優雅和溫柔。
說起青竹,赫連吟風沉默,青轍看她,“你是真的喜歡青竹吧?為他付出了這麼多,他卻一走了之,從此陌路,青竹他為什麼會這樣做?這不像是他的為人。”
青轍很信任青竹,他不相信青竹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其實,別人覺得我付出了,是青竹負了我。”赫連吟風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低沉道。
“而事實上,我不覺得那是付出,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我認他是朋友,自然會為他拿到解藥救活他,更未想過要他也如何做、如何回報。他想走,便走,他自有他的想法和選擇。我不會干涉,更不想幹涉,感情的事你情我願,願意就在一起,不願意就些分開,不論是相聚還是分離,一杯酒,一句叮嚀,大家都落得個快意輕鬆。縱然喜歡他,現在終究也不過是陌路,……但是我的生命曾經出現過他,但也僅只是可供拿來偶爾回憶一下,就像陳年的老酒,醇香濃烈,其中滋味,回味悠遠,妙不可言。”
赫連吟風極是隨意地說道,淡的沒有一絲味道。
她並不悲傷。
“真是無情啊……”歸海飄月自喉間發出低沉地笑聲,“他在你心中,只是一種味道了麼?”
赫連吟風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道:“無情亦是有情啊……”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糾葛和傷害。
“遇到你這無情的人,真不知是我之幸,還是不幸。”歸海飄月猶知感嘆,赫連吟風輕笑一聲,“你又何償不是?”
歸海飄月淡笑不語,那魅魅地鳳眸有些迷濛,猶自捧起一杯酒,放於唇齒間細細輕抿。
青轍有些怔愣地看著赫連吟風和歸海飄月,“那你就甘心?可是你失去了自由。”
“自由?”赫連吟風輕笑,看向青轍,“已經這樣了,我能如何?如果換作是你,你又能如何?”
青轍皺眉,沈思不語。
歸海飄月忽然輕笑兩聲,話題一轉:“我看那個古宗主不好對付,吟風,以後有你受的了,不過她既然把萬獸圖騰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你,應當不會如何為難你。”
“什麼萬獸圖騰?”赫連吟風道,一頓,她陡然抬起手腕,“你說這個?”
“嗯,萬獸圖騰和鎮宗劍合起來就是宗主的身份象徵,鎮宗劍她必定掛在脖子上,你回頭可以留意一下,她把這東西給你,自然是把你放在與她平等的位置上,這東西是萬年柚鐵樹的樹心製成,堅硬非常,沒有她的鎮宗劍,這東西永遠都取不下來,同樣,沒有這萬獸圖騰,她獸宗的一些重要東西她也動不了。”歸海飄月道。
“這個古鴻孤,真是莫明奇妙。”赫連吟風一愣,忍不住道,一頓,她又冷酷地揚起笑容,“她以她這樣做,能證明什麼?”
“能證明她給了你借大的權力。這東西代表半個獸宗。”歸海飄月眼中閃爍著笑意,戲謔道。
“她還真會做人。”赫連吟風譏諷,“只是可惜,若不是飄月你說,我根本就不懂這玩意兒的意義,她更不知,她的一番心事白費,哼……她以為這樣,能改變什麼?籠絡人心?有必要嗎?她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我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