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便衣警察訊問司機是在哪兒搭的客。
另一個警察急急忙忙地來到拿著手電的警察身旁,打量著道夫的臉。
“從哪兒上的車?”那人嚴肅地問。
“信濃盯,回四谷XX盯自己的公寓。”
“您好像是一個人,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在朋友那裡玩麻將。”
道夫打算如果他們問起朋友的名字和住址,就隨便敷衍一.下。反正自己與事
件無關,不會有什麼事,因此他並不在乎。
那當兒,又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往道夫的臉上膘了瞟,便對其他警察說:“行
了,行了。”他們一起往後退。司機坐在駕駛席上點點頭,開車走了。
“出了什麼事?”道夫問司機。
“嗯,什麼事?發生殺人案了吧。”
“殺人?”
“兇手好像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面板淺黑,身材微胖,戴著眼鏡。與您
年齡相仿,不過其他條件不像。”
“就是剛才無線電裡說的在計程車裡丟行李的那個人嗎?”道夫探著身子問。
“所謂忘了行李的人,是指通緝的人犯。警察署一通緝到公司,公司就向各車
發出那樣的通知。忘了行李的人是暗語。”
此刻,一個殺人兇手正被追捕。
他回想起在能聽到瀑布聲的樹林裡同那個狂女人的罪惡經歷。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但當時的罪犯依然逍遙法外。
第六節 兩年後
東京高等檢察廳檢察官桑山信爾伏在桌子上,審閱一起上訴
案件的記錄。在辦公室處理不完的時候,他就把檔案一包,帶回家來。
這是一樁殺人案,被告申訴自己無罪,原判12年徒刑。桑山已看完一審檢察官
的求刑材料,正反覆審閱檢察官訊問筆錄、警察署預審筆錄、證人的證言、案發初
期階段的勘查記錄等。現在,看來被告的主張有些牽強。
桑山的桌子上不僅有他受理的案件材料,還堆著其他一些書籍。雖然看材料是
工作,但老看那些東西未免令人乏味,每當看膩了,就翻翻別的書,換換味道。這
樣,再接著剛才的往下看,又會有新鮮的感覺。
不過,有時候因為用來調劑味道的書很有趣,不知不覺就超過了預定時間。
這樁案件的被告在警察署就已自首了。也許是因為他已自首而大意了,警方在
取證上有許多疏漏之處。可是,在受到起訴、檢察官受理之後,被告又突然翻供,
否認自己犯罪。桑山那樣細心地反覆閱讀案發初期的偵察記錄,原因就在這裡。
妻子拉開拉門,端著一杯紅茶走進屋來。
“還在看吶?”
妻子放下茶杯。
妻子又做了一種新式髮型,看樣子白天到美容院去過。
桑山正想休息片刻,便同妻子聊了十來分鐘。
“還是在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嗎?”他隨便地問。
妻子點頭應道:“近來到處都開了不少新店,不過還是常去的地方隨便些…”
說著,微微綴著眉頭,“村瀨美容室自從佐山走了以後就冷清下來了,現在看來,
那時候佐山的技藝就很不一般。村瀨可是放走了一棵搖錢樹啊!
桑山已多次聽到妻子提起佐山這位美容師的名字。據說他兩年前辭退妻子常去
的那家美容院,自己獨立開業,如今頗有些名氣。
“那沒辦法呀,有本事的人說什麼也是要獨立門戶的。”
“當時,村瀨發了好大的火,老闆的太太也氣得要死,說他辭職幹得太陰險了。
佐山自己獨立開業,老早就著手準備了,可是從沒對老闆夫婦說過。他們覺得是被
他背棄了…。現在,佐山名氣大了,老闆娘對佐山更加嫉恨。如今同以前不一樣,
她反倒閉口不提往山了。
“那位佐山君怎麼這麼快就出名了?”
“知道有個叫藤浪龍子的演員吧?本來是歌唱家,也會演戲,是個經常上電影、
電視的明星。她辦獨唱音樂會的時候,佐山就負責為她做髮型。在獨唱音樂會上,
佐山一直守在後臺,每當換場景的時候,他就按照場景要求為她設計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