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虛道一邊急聲說道,一邊就要向著洞府當中闖去。
林虛清急忙要阻攔,卻被馮虛道一把拉開,道:“你讓開,出了事由老夫一個人承擔!”
看了看自己這個毛躁師兄走進洞府的背影,林虛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也轉身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道勝老祖頗為失望的看著眼前的馮虛道,這些年來,玄靈派後輩修士陷入了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一代修士原本的五位法相修士如今也只剩下了他與道衍、道禮三人。
二代修士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馮虛道在進階法相中期之後卻是走了捷徑,日後恐再難有所提升,反倒是林虛清後來居上,如今已經渡過了第一次雷劫進階法相中期,可惜林虛清資質原本就比不得馮虛道,如今能夠進階法相中期早已經算是其天賦才情的極大發掘了。
二代修士的成長雖然不盡如人意,但至少將來交到林虛清手中還能夠維持玄靈派的傳承,至於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馮虛道,在接連敗在姜天林、柳天靈、梅天琴等人的手中之後,早已經消磨了心中的意志。
如今雖然叫嚷著對付真靈派,看似依舊兇狠,實則卻是色厲內荏,終究失了正面抗衡的勇氣,只剩下趁火打劫的本能,如此心性若是將玄靈派交在他的手中,日後怕是難以為宗門撐起一片天地。
三代修士倒是出了一個歐陽維劍,其餘倒也有兩個進階法相期的,可天賦才情有限,能夠凝聚法相已然耗費了宗門不少底蘊,日後若無大的機緣怕也再難有所成就。
若是換做以往道勝老祖倒也會讚一聲後繼有人,然而在看到真靈派三代修士人才有如井噴,歐陽維劍雖強日後怕也是孤掌難鳴,更何況歐陽維劍再強也比不得那陸天平、殷天楚。
馮虛道在下首痛陳厲害,懇請老師出手,卻見道勝老祖坐在上首居然神遊物外,似乎並未聽他在說什麼,焦急之色再次溢於言表,反倒是他身後站立的林虛清不動聲色。
馮虛道無奈之下只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道衍老祖,道衍老祖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師兄,時不我待,你雖不信那天象沒有準備,但萬一這一次天象當真失守,我等豈不是錯失好局,無論如何本派做出痛打落水狗的姿態總歸是理所當然,難不成本派按兵不動,那真靈派將來便不會對本派下手了?玄靈、真靈糾纏數千年,其中的恩怨糾葛可比滄海宗與真靈派要深得多。”
道勝老祖長嘆了一口氣,道:“天象向來老謀深算,北海若論對其瞭解,老夫可謂當仁不讓,也罷,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一次是機會,那老夫便看一看這一次天象是否讓自己數百年的謀劃功虧一簣!”
馮虛道大喜,連忙道:“不會的,弟子已經得到最新訊息,那滄海宗背後不但有中土太玄宗的援手,而且妖族那裡也有大修士要對黃離島下手,若是老師您再出手,三管齊下,真靈派定然在劫難逃!”
道勝老祖臉色一變,冷哼道:“引狼入室,將來必然反噬己身,這滄海宗為了擊垮真靈派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嗎?”
寒冰島外,陸平突兀的出現不但令東極老祖以及無戒老祖兩位大修士大驚失色,便是寒冰島四周遊弋的駐守寒冰島各派老祖的神念一時間也是紛紛大譁,顯然陸平的出現是在太過驚世駭俗!
“這不可能!”
一聲尖利的吼叫聲從北黑霧縈繞的東極老祖口中傳來:“你已經隨著寶船進入了風暴洋,怎得可能獨自脫身而出!”
“為何不可能,陸某現在不就在前輩眼前麼!”
陸平隨口之言更是令眼前兩位大修士以及各派暗中觀戰的法相老祖倒吸了一口涼氣,能夠以肉身進出風暴洋,傳說中經歷了第三次雷劫洗練的純陽修士的肉身能夠抗住風暴洋中空間風暴的切割。
但這也只是傳說,除了南海霸龜一族的一位純陽老龜有過如此壯舉之外,修煉界再沒有聽說有哪位純陽曾經肉身橫渡風暴洋。
而眼前的陸平雖沒有橫渡卻也能夠自由出入,可不要忘了如今的陸平可只是法相後期的大修士,雷劫也才經歷了兩遭便能夠做到這般地步,此人的肉身要強橫到何種程度,難不成還要勝過霸龜的龜殼不成?
而陸平顯然沒有理會眾人心中的震撼,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被黑霧縈繞的東極老祖道:“話說晚輩是該稱呼您東極前輩呢,還是該叫您王希清老祖?”
東極老祖沉默了片刻,這才冷聲道:“希清已死,老夫東極!”
“奪舍麼?”陸平目光帶著一片探究的驚奇,道:“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