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空當中再次出現了幾道遁光,遁光降落之後,幾名盈河派的修士趕了過來
蔡大師指了指地上的血跡,沉聲道:“擊殺蔡雲的兇手也已經受傷,看樣子兇手的實力最多也不過溶血後期,而且這裡隱然有妖氣隱匿,擊殺蔡雲的兇手定然是妖孽無疑,在我盈河派轄下的村莊當中居然出現了妖修,這等情況斷不可再次出現,一定要將那妖孽滅殺”
幾位盈河派的修士向著蔡大師躬身行禮,轉身就要去追趕杜氏等人,卻聽得蔡大師又道:“慢這一次所追擊的兇手當中或許有一名年紀約在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名叫杜家洛,此人定然要生擒,不可讓其有所損傷”
幾道遁光從杜家村升起,匯合了又從盈河派方向飛遁而來的十幾道遁光,而後這些修士三五成群,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搜尋而去
杜家洛站在飛毯之上,看著腳下的山川飛的向後倒退而去,喜道:“娘,沒有想到您居然比仙人還要厲害”
杜家洛懷中的銀色小狐狸也已經醒來,只是它此時的神色顯得異常萎靡,窩在杜家洛的懷中一動不動
聽得杜家洛的言語,小狐狸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也顧不得體內的傷勢,輕輕的蠕動了一下毛茸茸的頭顱,從杜家洛的胳膊下向著身後的杜氏看去
杜家洛感受到懷中小狐狸的不安,順著小狐狸的目光向著杜氏看去,頓時驚呼道:“娘,你怎麼了?”
就見杜氏此時已經是面如金紙,只是手中掐著的法訣還在勉力支撐,聞聽杜家洛的驚呼,杜氏再也支撐不住,第三口鮮血吐出,飛毯搖搖晃晃的向著地面落去
杜氏拼盡全力將飛毯降落在地面,杜家洛將懷中的小狐狸放在已經縮小的絲帕之上,而後快步向著已經軟倒在地的杜氏走去
杜氏見得杜家洛向他走來,急忙道:“洛兒,娘這裡已經走不動了,你快帶你妹妹離開,盈河派的修士馬上就會趕上來”
“要走一起走”
倔強的杜家洛將軟到在地的杜氏扶起來,準備將杜氏背在身上離開
就在杜家洛剛剛將養母杜氏抱起之時,天空之中突然劃過了三道遁光,一聲長笑傳來,道:“哈哈,在這裡,妖孽,看你這一次往哪裡逃”
原本已經無力起身的杜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再一次從杜家洛的懷中站了起來,原本金紙一般的臉色不知為何突然變成嫣紅,神色看上去似乎也變得神采奕奕,杜家洛趕忙將臥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小狐狸抱起,同時將地上的絲帕也撿在了手中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三道遁光已經顯露出了身形,一名三旬修士帶領兩名修士當先走來
杜氏看著來人,臉色雖然極力保持鎮定,然而心中卻早已經變得絕望:鍛丹期修士
當先那名盈河派鍛丹期修士先向著杜家洛以及抱在她懷中的銀色小狐狸看了一眼,而後便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杜氏,目光當中卻露出了奇異之色,道:“閣下到底何人?為何與妖孽為伍?”
“哼”
杜氏冷哼一聲,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雙目冷冷的注視著盈河派的鍛丹期修士
盈河派鍛丹期修士見得杜氏不言不語,神色略顯猶豫之後,臉色一變,突然一聲冷哼,鍛丹期的氣勢蓬勃而出,高聲道:“閣下如此無禮,難道是不將我盈河派放在眼中麼?”
杜氏先前原本就是發動了一種秘術,令盈河派的鍛丹期修士在見到她時顯得投鼠忌器,事實上此時的杜氏早已經是油盡燈枯,就在鍛丹期修士出手試探之時,杜氏立馬露陷,再也無法抵擋盈河派鍛丹期修士的神念衝擊,再一次跌倒在地,這一次卻是再也站不起了
“哈哈,本真人原本還以為你是哪家門派的鍛丹期修士,卻原來是一個冒牌貨,如此,你便去死”
盈河派的鍛丹期修士沒有想到杜氏居然外表顯露出來的鍛丹期修士的氣勢居然是徒有虛表,登時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想及先前自己被杜氏一個溶血期修士這樣的修士差一點欺騙,頓時又有些惱羞成怒,於是伸出手指向前一指,一道氣劍從從射出,向著地面上杜氏刺去
此時的杜氏早已經是沒有了絲毫還手之力,只能閉目等死,可她還是有些不甘的向著一旁側臉望去,那裡還有她的養子以及,女兒
然而就在杜氏將頭側過去打算看自己的兒子女兒最後一眼的時候,卻看到杜家洛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金色的符籙,而後猛然一撕
“符寶?洛兒哪裡來的符寶?”
杜氏在昏迷之前想到的便是十分奇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