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便埋骨此間。”
駱人龍傲然道:“假使員外行徑為在下所不齒?難道也要在下與你終身為友不成……”
語音一頓,旋又接道:“生死之事,在下自有主張,員外只管把真實姓名見告好了!”
吳員外又慎重警告道:“請少俠莫自恃功力,縱是各大門派掌門之人在此,也莫想獨力闖出老朽這彈丸之地。”
駱人龍暗忖道:“憑我神奇身法,即使打不過,脫身總該沒有問題吧!”當下毫不緊張,淡淡一笑道:“謝老員外提示,在下知道了!”
吳員外搖頭嘆道:“老朽並不是心黑手辣之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尚望少俠多多諒解。”
駱人龍見他婆婆媽媽,微現不耐煩道:“員外現在可以見告了!”
吳員外猶豫了片刻,一昂頭道:“老朽昔年人稱黑煞手鄭昆的便是!”
駱人龍星目陡然一亮,忽又黯了下來,道:“他沒有這樣白,也沒有這麼胖……”
吳員外截口道:“我要不養得白胖起來,怎會像有錢的人。”
駱人龍心中一動道:“員外可曾在黃山住過?”
吳員外道:“老朽離開黃山才不過四年左右。”
駱人龍再也提不出任何理由,來否定對方的身份,霍地離座而起,顫聲道:“你真是人龍的鄭伯伯麼?!”
吳員外更是撲衝過來,一把抓住駱人龍雙臂,老淚縱橫地道:“少爺!少爺!你的臉為什麼變成了紫色,伯伯真的不敢相認了!”
老少二人把臂唏噓了一陣,駱人龍過去年幼,沒有注意稱呼上的小節,如今只覺得這“少爺”的稱呼,極不自然,遂趁便堅請鄭昆改口,鄭昆原是不拘小節的黑道巨擘,當時也就一笑同意,二人這才又各自歸座。
駱人龍知道鄭昆關切自己特甚,同時,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於是就將四年來的一番經歷,統統說了。
鄭昆接著也將他的遭遇告訴了駱人龍。
其實鄭昆倒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遭遇,他自得到日月叟駱一飛遣贈給他的藏寶密圖之後,正如駱人龍所說一樣,由於大家都想不到這藏寶圖會再出江湖,誰也沒有注意他,故被他輕輕易易地得到了藏寶。
於是鄭昆搖身一變,以鉅富的身份,側身官賈之間,成了吳員外。
他之取名吳天理,乃是因為他深為日月叟駱一飛的被害憤憤不平,隱寓無天理之意。二年前,鄭昆在蕪湖購置了大片產業,一面招集早年稱雄黑道時的舊部,有所安排,一面又派人不分日夜守住駱公墓地,等待駱人龍出現。
他因為從小看著駱人龍長大,深知駱人龍的心性為人,事親至孝,不出山則已,一出山沒有不前來哭祭父墓的。
這一著,真還被他做對了,現在他是如願以償了。
黑煞手鄭昆說到高興之處,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人龍,現在伯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如果運用得當,對你報仇的事,必然大有幫助呢!”他在未得到寶藏之前,不惜冒險犯難,拚死迫來,如今心願得償,卻又視如糞土,無意享用。
這在黑煞手鄭昆來說,乃是因為覺得除了這樣以外,不足以報答日月叟駱一飛對他的救命、維護、賜寶之恩。
但在駱人龍聽了,卻為之鼻頭一酸,感動得差一點流下淚來,他自是不願接受黑煞手鄭昆這番好意,當時連連搖手直嚷道:“不行!不行!鄭伯伯,這是你辛辛苦苦得來的收穫,小侄不敢領受,同時小侄苦練了四年, 自信這身藝業,足可和他們一較長短。”說時氣勢如虹,可吞全牛。
黑煞手鄭昆點著頭,走到駱人龍身邊,拍著他的肩頭道:“年輕人原該有此氣概,可是對付人數眾多的三堡四派,你卻犯了極大的錯誤!”他口氣直率,卻具有一種使人非考慮不可的威力。
駱人龍一怔道:“鄭伯伯,你是不相信小侄這四年來的成就了!”他有心用事實來改變黑煞手鄭昆對他的看法,當下單指一立,向窗外三丈遠的一株大槐樹點去,指力破空作嘯,立聽樹上有人悶哼了一聲。
黑煞手鄭昆為之一驚,道:“人龍,你怎可冒然出手,傷了伯伯的好友!”
駱人龍一笑道:“小侄只不過點了剛才那位萬前輩的‘脊心穴’,力透半分,他只是暫失神智而已。”接著,又是一指彈出,道:“我現在再點他‘下廉穴’,使他恢復行動好了。”
語聲一落,那株大樹突然飛起一條人影,穿窗而入,正是那姓萬的老人,他穴道被點被解,猶不知是誰出的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