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至今猶未尋得傳人,少俠如果有意,願舉以相贈。”
駱人龍哪會想到三絕先生這樣看得起他,這自是求之不得的事,當時,撲地拜倒道:
“徒兒多謝師父玉成!”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行了拜師之禮。
三絕先生杜允中比駱人龍更是高興,扶起駱人龍,只是哈哈大笑。
駱人龍目光偶瞬,發現小童徐少麟臉上泛起了一種難以捉摸的微笑。
後來,駱人龍才知道,徐少麟與恩師並沒有師徒名份,只能算是恩師研究“天魔武功”
的助手。
從這天起,三絕先生杜允中除了將一身醫道傳給駱人龍外,並將他的絕學“天罡劍法”
和“天罡指”也傳給了他。
同時,也點撥了駱人龍本身武功的運用之道,駱人龍就好象是一塊美玉,一經名匠琢磨,更發出了奪目的光彩,功力雖未能在短時日內急增,但在運用上,卻又增加了倍計的幅度。
九天過去了,三絕先生杜允中絕口不談明天與鐵鏡先生袁宏道相約之事。
駱人龍卻是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們明天怎樣應付鐵鏡先生袁宏道他們呢?”
原來駱人龍忽然起了一個想法,不願因為自己的關係,使師父正面與三堡四派為敵。
三絕先生杜允中笑道:“這九天以來,你差不多已盡傳了找一身所學,只要不斷地精益求精,自有大成的一天,至於明天的事,我早已有了安排,你今天就離去吧!”
駱人龍皺眉道:“師父明天怎樣對他們交待?”
三絕先生杜允中笑道:“他們守在外面,不見了怎能怪我。同時,憑為師的身份,三堡四派中人也不敢把我怎樣。”隨又回到房中,取出一本“青囊秘笈”和兩付人皮面具,其中一付的形貌,與徐少麟極為相似,三絕先生叫駱人龍戴上這付面具,又要他用縮骨法縮小了身形,笑道:“你現在就是大模大樣的走出去,他們也不會阻攔你的。”
駱人龍收起“青囊秘笈”,拜別了三絕先生,又和徐少麟道了再見,向林外走去,果然毫無阻礙地透過了三堡四派的封鎖線。
他走出重圍之後,又放心不下三絕先生的處境,因此逗留在附近,並沒有立即離去,準備等事情過去以後再說。
一宿易過,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駱人龍忽然聽得三堡四派的人一片喧譁,沸沸騰騰,眾口一詞地道:“駱人龍殺死三絕先生逃跑了!”
駱人龍與三絕先生杜允中,雖說只相處了短短九天,可是,他們師徒間的感情,卻是又自然,又真摯,已然很深。
駱人龍驟然聽到恩師被害的話,幾乎急得昏了過去,當下不顧—切的雙足一蹬,身形象怒矢般往疏林中射去。
忽然,他心中一動,暗叫一聲:“不好!我不能上了三堡四派誘人入伏的當!”凌空折腰,又輕飄飄地退回了原處。
要知,三絕先生杜允中以醫、劍、指三絕,享譽天下,數十年盛名不衰,豈是偶然的事?設非真的身具真才實學,焉克至此?
駱人龍在這九天之中,已深深地認識了恩師一身絕學,有如翰海汪洋,深不可測,就憑他自己六七成火候的“天魔武功”,也莫想在恩師手中走上三五十招。
因此,駱人龍認為恩師被害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林中囂雜之言,必是三堡四派的人在發現不見了自己之後,所作企圖激使自己現身回去的一種騙局與手法。
有三絕先生在,駱人龍本不怕三堡四派留難他,只是他擔心此刻趕了回去,會造成三絕先生尷尬的窘境,所以還是決心暫隱一旁,等三堡四派的人在失望之下退走後再回去—察實情。
駱人龍有了這些想法,立即心平氣和,不再輕舉妄動,庸人自擾了。
大約等了將近半天的時光,才見三堡四派調集的高手,撤離退去。
駱人龍仍怕三堡四派暗藏甚麼禍心?直等到天色將晚,才隱身掩了回去。
靜靜的草蘆沐浴在晚風中,一點聲息也沒有:“屋上即未升起炊煙,幾次呼喚之下,也沒了絲毫回應。
駱人龍但覺有一種不祥之感,襲上心頭,當時身形疾閃,向草蘆內衝去,情急地又叫了幾聲:“師父!師父!”
不但沒有了三絕先生杜允中的影子,甚至,連小童徐少麟也不見了。
駱人龍惶惑交集之下,又向草蘆後面找去。
草蘆後面添了一座新墳,這座新墳使駱人龍如凌空失足,頭晌為之一陣昏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