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吐舌頭,兩人急急跟了上去。
不多會,老王、老馬、雪莉都到了,眾人一併去了審訓室。
雖關了一夜,劉裁縫卻絲毫不見疲憊。雪莉將咖啡遞給他,好心提醒:“咖啡醒神,你是個聰明人,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劉裁縫端起咖啡喝了口,抿嘴道:“有些苦。”
老馬一摔審訊筆錄,鐵青著臉瞪他:“別挑三揀四的,你還當自己是來做客的?”
“不是麼?”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
“你冷靜點,探長和檢察官在呢。”老王將人拉著往後退。
包正笑了笑,眼中卻閃著瞭然的光芒,他拉開椅子坐下,公孫澤抱臂站在他身邊,等他開口。
“劉裁縫若是想來DBI做客自是歡迎,只不過來DBI做客的總免不了要去趟法庭,不知你可有興趣。”
那人攪著咖啡不說話,公孫澤便道:“十天前的晚上六點到七點,你在哪裡?”
“在家裡。”
“做什麼?可有證人?”
“公孫探長,聖誕夜我一個光棍大晚上在家能做什麼?吃過晚飯便睡了。”
包正哦了一聲,轉了一圈椅子滑到他身邊湊進他道:“這麼說沒有人證了,真可惜。”
他說的極為惋惜,眼睛卻是笑的。
劉裁縫微側頭避過他的目光,冷冷道:“那又如何?DBI不會就這麼盲目定我的罪吧,若這麼說豈不是那晚一個人在家的人都是兇手。”
包正拍拍他,搖頭道:“自然不是。只不過菜市場的老婆婆說案發當時,張玲買菜透露陳婷當晚的篝火晚會取消,兩人在家吃飯時你在場。”
劉裁縫臉色微變,幾分鐘後卻鎮定的道:“當時在場的又不是我一人。”
公孫澤哼了聲,展超湊到他身邊,氣惱道:“怎麼辦?這些證據不足以定他的罪。”
公孫澤看了幾眼包正,展超便退到一邊,有檢察官在,應該沒問題。
“你對死者家很瞭解?”包正繼續發問。
“我只給張玲做過幾件衣服,不瞭解她的家庭情況。”他回答的很乾脆,公孫澤蹙眉:“據DBI瞭解,你很熟悉死者家的情況,死者生前也很信任你,若不然也不會介紹楊敏給你認識。”
“她好心給我介紹生意而已。”
公孫澤挑眉,手指摩娑下巴道:“是麼?只是生意關係,為何你能自由進出死者的家?”
那人的臉色終是變了:“你這是誣陷。”
公孫澤氣定身怡,掃了眼包正,那人對他一眨眼,公孫澤暗自罵他一句不正經,繼續道:“包檢察官曾向你打聽過死者家的情況,你對他家窗戶用什麼材質,傢俱從哪裡買,什麼時候換的瞭如指掌。我有理由懷疑你暗中監視或者進過死者的家。我問過周圍的鄰居,他們可以作證你以送衣服的理由多次出入死者家裡。”
劉裁縫一聳肩,挑眉道:“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是!我是去過她家,她很熱情邀我多坐了會,還和我聊了下她家的情況。我知道和我有沒有殺人沒關係吧?”
包正點頭:“是沒關係,公孫探長說這些的意思是提醒你不要說謊,要知道謊言終究有戳破的一天。你說案發後幾日你都不在德城,可你的相好已經證明你案發後一日就在德城,你家門前的旗幟也有挪動的跡象,這些都可以證明你在說謊。說一次謊並無不妥,可你接二連三的說謊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劉裁縫死不認賬:“這些謊言證明不了什麼,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公孫澤冷冷瞥他一眼,咬牙道:“展超!”
“在!”展超快速上前,將密封在袋裡的兩把鑰匙遞給他。
公孫澤將鑰匙推到他眼前,一字一句道:“這是昨日我讓展超跑遍德城找到的兩把鑰匙,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和在你家搜到的鑰匙是不是一樣。”
劉裁縫的臉色瞬間慘白,公孫澤又道:“你很聰明,找到了離陳佟家最遠的鑰匙攤配鑰匙。你不知道的是,凡是在他家配過的鑰匙他都留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這兩把鑰匙和陳佟家以及地下車庫的一樣,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我……我……”他結結巴巴好一會,又喝了口咖啡。
包正笑嘻嘻地看著他,慢慢開口道:“你放在店裡招攬生意的旗袍好好看,只可惜破了一個洞。”
“什麼?怎麼會?”他一驚猛的站起來。展超喝道:“你想做什麼,給我坐下,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