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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立馬上前道:“怎麼樣?璨璨尋到了嗎?”

周氏搖了搖頭。

她瞧著馮懷遠,眼眶都紅了,一把抓住馮懷遠的手臂道:“馮大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到璨璨……璨璨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沒有她。”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馮懷遠的面色怔了怔。

只一想到那張天真可愛的小肉臉,馮懷遠也不敢想象若是璨璨出了事兒,面前的她會如何。馮懷遠柔聲安撫道:“阿錦,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璨璨。你……你告訴姜柏堯了嗎?”

周氏點點頭:“我已經派人通知國公爺了,他馬上會帶人來尋。這相元寺,我也命下人仔仔細細尋過了,可……可還是沒有找到璨璨。”

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來找安王妃。

她曉得安王妃與她素有恩怨,可到底倒是相識多年,知道她行事還算得上光明磊落,而且若是璨璨出了事兒,她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她,想來她這個嫂嫂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可她到底是關心則亂,除了安王妃,她實在想不出第二人。

男人總歸是理智些,馮懷遠曉得此事刻不容緩,忙令隨從去叫些人手趕緊尋人。

馮懷遠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突然愣了愣,一臉詫異的對著陸琮的小廝杜言道:“琮兒人呢?”方才明明還跟在他身後的,怎麼一眨眼就沒人了?

杜言張了張嘴,也是一臉的茫然:“小的……小的也沒注意。”

世子消失得太快了。

馮懷遠額頭急得突突直跳。雖說他這外甥行事穩重,可到底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他忙道:“吩咐下午,找姜六姑娘的時候,也一道尋世子。”馮懷遠劍眉緊蹙,嘆道,“……好端端的,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

杜言到底是年輕,面對著馮懷遠的威嚴已是背脊汗涔涔,眉眼恭順的,哆哆嗦嗦顫身子道:“是。”

·

身上穿著昨晚睡覺時的粉色絲質寢衣,光著兩白嫩嫩的小腳丫,身上凍得直打顫……

姜令菀迷迷糊糊醒來,看著自個兒這番光景,頓時有些傻眼了。

昨日下過大雨,這天兒自然有些冷,她不曉得自個兒在這裡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都要被凍僵了。姜令菀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將自個兒的身子抱緊了一些,大眼睛瞅著四周光禿禿的樹木,往著後頭一看,是一個山坡。

山坡陡峭,昨日下了雨,如今早已是濘泥不堪。

姜令菀雙手置於嘴邊大喊了幾聲,發現只有空空蕩蕩的迴音,壓根兒就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姜令菀不禁有些無奈,眉頭蹙了起來想著昨晚的事兒。

究竟是誰想害她?

——將一個四歲的小女娃丟在深山裡,同要了她的命有什麼區別?

姜令菀雙手扶著邊上的樹幹站了起來,赤|裸的雙足極這麼踩著地上,頓時感覺到一陣冰涼粗糙。她抱緊自己這圓潤潤的小胖身子,垂眸細細想了想:這一茬前世分明是沒有的。若是有,她肯定想法子躲過啊。

前世她的童年過得安安穩穩,都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哪會這麼被人丟棄在山裡?

姜令菀看著這山坡,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目下她只有四歲,若是爹孃尋不到她,那她也不曉得能不能憑自個兒的力氣上去。

可瞧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她若是再待下去,就算不餓死,也會被凍死。姜令菀抬頭看了看這陡峭的山坡,袖中的拳頭握了握,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在生死麵前,哪裡還能端著平日的嬌氣?

她咬著牙走到山下,沿著這陡峭的慢慢往上爬,忽然想起上輩子陸琮每年都會帶她去狩獵,給她考野味吃。陸琮說她生得太嬌氣,不好保護自己,狩獵的時候便教了她一些生存的法子,那會兒她左耳進右耳出,自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此刻想想倒是有些後悔了。

至於這山坡,別說如今她只是四歲小奶娃的身子,就算擱到上輩子及笄之後,她也不曉得有沒有這個能耐爬上去。

可此刻也顧不上這麼多。

她嬌氣也是嬌氣給別人看的,若是沒那人,一切都是枉然,畢竟先保住小命兒才是頂頂重要的。

起初是顫顫巍巍走著的,後來這身子不穩,小屁股一下子坐了下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姜令菀看著自己白嫩嫩的雙手雙腳沾滿了泥,她素來講究儀態,未料今日居然也有滿身泥土的狼狽樣。姜令菀喘了喘息,發覺爬上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