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同自己比較了一下,“噗嗤”一笑,說道:“沒看出來。”
姜令菀瞪了她一眼。
之後才看著薛崢身後乖乖巧巧的小少年。見這小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生得清秀斯文,倒是一副極好的相貌。目下穿著一襲淺藍色棉袍,腦袋上戴著一頂瓜皮小帽,越發顯得整個人俊俏可愛起來。忠勇侯府的親戚她差不多都見過,可她記性不好,總是記不住那些臉,可這小少年生得清俊,按理說她應該是記得的。
姜令菀看向薛崢,疑惑的眨眨眼,問道:“這位是……”
薛崢一把勾過小少年的肩膀,大大方方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弟,唐舉。先前我在寧州,就是住他們家。”
唐舉。
姜令菀面色愣了愣,這才多看了幾眼。
唐舉已經十二了,也算是個小大人了,見著這麼漂亮的姑娘看著自己,不禁有些耳根子燙。薛崢望著,笑笑道:“阿舉怕生,又臉皮薄,你這麼看他,他會害羞的。”說著便摸了摸唐舉的腦袋,道,“來,趕緊叫聲小表姐。”
唐舉倒是挺聽薛崢的話,和薛嶸一樣乖,抬頭看著姜令菀,叫了一聲“小表姐”。
姜令菀麵皮一僵,道:“唐表弟好。”
上輩子她頭一回見著唐舉的時候,唐舉已經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了,同薛嶸站在一塊兒,二人皆生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甚是養眼。而如今……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啊。不過姜令菀此刻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只不過比唐舉大了兩歲罷了。姜令菀瞧著唐舉俊臉漲紅,也不去看了,生得這孩子害羞。不過一想到這孩子上輩子是她的表姐夫,姜令菀臉色也繃了繃。
薛嶸一聽姜令菀過來,立馬來尋她。自打上回在衛國公府,姜令菀拒絕了他之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了,直到過年的時候,薛嶸同父母來衛國公府,才見了一回面,卻依舊沒怎麼打招呼。
姜令菀看向薛嶸,見他仍是目光炙熱,便曉得他還未死心,一時也狠了狠心,只淡淡叫了聲“表哥”,之後繼續同薛崢聊天。
被疏遠了,薛嶸看著小表妹的背影,落寞的垂了垂眼。
姜令菀同薛崢走到外頭,薛崢才開口道:“嶸兒愛鑽牛角尖,等日後你成親了,興許他就想開了。”先前薛崢還幫著自家弟弟追媳婦兒,可如今知道姜令菀和陸琮是兩情相悅的,她自然也不再摻和。
姜令菀“嗯”了一聲,旋即抬眼望向薛崢,見她在寧州的日子彷彿過得不錯大抵是沒了姑母的約束,性子又野了一些,此刻這眉宇間更添灑脫。姜令菀問道:“崢表姐在寧州過得如何?你不在,我又少了個人說話,怪悶的。”
薛崢敷衍道:“還成。”
姜令菀見她隻字不提太子,也不主動去提,遂道:“那就好。不過——崢表姐好端端的,怎麼去寧州了?”
薛崢是個直性子,一聽這小表妹的語氣,便知她拐彎抹角要問什麼,也不瞞著她,如實說道:“那日大雨,太子在我家住了一晚。之後……我娘就讓我去寧州待段日子。”
這下姜令菀算是聽出這意思來了——敢情太子先前就登門過。她姑母素來聰慧,自然看出了兩人的端倪,所以才將薛崢送去寧州,為得就是讓太子斷了這念頭。可萬萬沒想到,太子一路追了過去。這會兒姜令菀倒是佩服起這位太子的毅力來,可惜他的身份於薛崢而言就是一道過不去的坎兒,她姑母這麼希望薛崢早日定親,卻絲毫沒有猶豫將太子踢出局,可見她姑母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薛崢入宮的。
薛崢拍了拍小表妹的腦袋,說道:“好了,別想這些了。咱們好久沒聚聚,一起玩雪去,等你日後出嫁了,咱們就沒這個機會了。”
姜令菀看向薛崢,粲然一笑:“好。”
回去的時候,周氏狠狠的責備了女兒一頓:“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崢兒胡鬧,你也跟著她一起瘋?”周氏把手爐塞到女兒的懷裡,“趕緊捂著,當心著涼了。”
姜令菀乖乖低頭不說話。
姜裕卻看不過去了,擰眉道:“娘,璨璨還小,玩玩雪又怎麼了?”
周氏瞪了他一眼:“你甭插嘴,好好照顧葭月就成。”
姜裕“哦”了一聲,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夷安縣主瞧著姜裕,也忍不住笑了笑。姜裕這些日子,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來就疼媳婦兒,自打有了身孕,越發是將媳婦兒當成瓷人一般,生怕她磕著碰著了。
姜裕摸了摸妻子的手,覺著有些涼,遂趕緊握著。
夷安縣主曉得姜裕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