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錦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點點頭朝無人的角落看了眼，就拉著慕寒朝那邊走去。她只顧著想要將她無意中識破的秘密告訴慕寒了，卻沒有發現，跟在她身後的慕寒，瞧著她背影的目光是那樣的別有深意……

西裝革履，面容俊秀儒雅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內斂的霸氣，令人想要親近又不敢靠近。倒是他身邊小鳥依人的女子，笑容和煦精妙，猶如側娃娃般精緻的臉龐更是巧奪天工的叫人感慨上天的偏心。款款走來，女子扭動腰肢，步步生蓮，暗香浮動，勾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她幾眼，可她的衍生偏偏只注視著身邊的男子，好似那笑容是為了他而浮現，那溫柔是因為他而衍生。

如此優秀而有出眾的一對男女出現在大廳門口，引來了裡頭不少人的注視，而此刻最為關注著他們的，大概就是等候在門口的老管家了。

“晚上好，程少，蕭……程少夫人，裡面請。”老管家是個極為有眼色的人，他從陸煜父親那一代就在了，當然認識程家，以及程家幾位出眾的少爺。至於這聲程少夫人，則是因為他看見了蕭瑜手腕上帶著的那個翠色玉環。那是程家幾代媳婦都待過的傳家寶，聽說是老東西了，從祖輩代代傳承下來的。

“喬管家，今兒您可真是辛苦了。”程諾似乎和老管家是認識的，熟稔的打了個招呼，而這時，一旁的蕭瑜則將這位管家上下看了個遍，沒說話，只是在一旁含笑而立。

眯了眯眼睛，其實這個管家她也認識，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兒，不能混為一談。她對這個管家的記憶很深，沒人性，和陸家那些人一樣，完全就是陸家的狗腿子。

說好聽點，放古代那叫“家臣”，受著主人的禮遇，辦著奴才的差事。

“呵呵，我老了，也就只能站在這兒招呼招呼客人。這也是……少爺對我的一點厚愛。”呵呵笑著，老管家又朝著蕭瑜瞄了眼，做了個請的動作，“程少，少夫人，裡面請，我們少爺在正廳。”

接連著又做了個手勢，不落痕跡，可卻是像特意做給蕭瑜看一般。但蕭瑜假裝沒看見，挽著程諾，說了句什麼就要走過去。沒等蕭瑜走出他的範圍，老管家再次重複手勢，見蕭瑜壓根就沒準備“看明白”，索性出聲叫住蕭瑜，“少夫人，煩請留步。”

蕭瑜回頭看過去，目光茫然，彷彿蒙了層薄薄的武器，帶著些嬌態。可那老管家可不認為這雙眼睛有多“嬌媚”，他清楚的明白，那眉眼間掩藏的威壓一點也不亞於程諾周身包圍的。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他乾巴巴的笑著仰起臉，看向朝他挑眉，彷彿在詢問“還有事兒？”的程諾，有些尷尬的垂下眸子，再朝蕭瑜做了個手勢說，“少夫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蕭瑜知道他想說什麼，陸煜的手段不過就是這些，玩來玩去，總覺得自己是個帝王，可以控制所有人，實際上，他能控制的都是智商範圍在他之下的。

淺笑，蕭瑜優雅的轉頭看著老人，溫柔流露的眼眸掃過他是卻讓他彷彿置身於北極，脊背發寒的抖了下，卻下意識的將眼眸朝上看去，只見那兩片薄薄的紅唇微微嘟了下，很快有朝上掀起小小地弧度，吐出兩字——“不能”。

說罷，蕭瑜挽著程諾，踏上紅地毯，一路朝著會場中走去。

不同於外間蔥鬱的芳草清香，彷彿置身於夏季的法式風情，大廳裡，一盞大的誇張的水晶吊燈垂下，奢華靡費的裝飾襯得整個建築物都顯得金碧輝煌的，但這並不會顯得庸俗，反而讓人覺得走入了另一個空間，好似來到了十六世紀的英國，置身一場宮廷宴會中。

衣香鬢影，紙醉金迷，宴會還沒開場，蕭瑜看著穿梭來去的人群，一個個女人那珠光寶氣閃亮登場的打扮，就能預測到今天這場紀念會的可笑程度了。蕭瑜望著那泛著光的人影，繼續隨著程諾的步伐優雅的走著，側目，微笑，點頭，碰到和程諾稍微熟悉些的人，在介紹後也會寒暄幾句，有禮有節，應對得宜，處處都彰顯著大家風範。

“程少和少夫人真乃絕配”，“程少，您算是撿了個寶了”，“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小姐就秀雅，還有大家風範。女兒，你要和少夫人好好相處，多學學，也沾點兒書香氣……”

讚揚之聲不絕於耳，雖然這裡頭的真假不知對半都參上多少，但蕭瑜還是繼續微笑著，將那些褒獎都收了下來。

人前，她給程諾撐足了場面，當然，給她的男人撐場面，也是給自己撐起一把足夠遮風擋雨的大傘。蕭瑜明白這個道理，且做的極為到位。而到了人後，程諾又送走了一位商界新貴，順手從侍者端來的托盤裡拿起一支臣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