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什麼都不做,也裝一回嬌弱,以靜制動,不就是扮可憐麼,她一個被撬了牆角的總是最委屈的…
快過年了,商行裡越加忙碌,楚亦瑤的胭脂鋪中生意也不錯,那些從大同帶來的調味楚亦瑤都送去讓人磨成了細粉,一小罐的裝好存放起來,等著年初新鋪子開了再放上去賣,大街小巷中鞭炮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二十六這日,剛吃過午飯,楚亦瑤正在院子裡陪著楚應竹摺紙,楚暮遠繞進來,身上還帶著些酒氣,抱起楚應竹在他臉上蹭了蹭,楚應竹揮著小手推開他的臉,一面擰著眉頭喊‘臭臭’。
楚應竹不讓,楚暮遠偏要親,兩個人玩鬧了一番,楚暮遠這才放下他坐到楚亦瑤旁邊,“昨天邵鵬邀我喝茶。”
“孔雀,去替二少爺備些解酒茶。”楚亦瑤吩咐孔雀,轉而抱著楚應竹,手把手的教他怎麼摺紙花,並沒有接他的話。
“談到了兩家的事,近來走動的也少,邵鵬的意思是來去拜個年,你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程家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去程家麼。”楚暮遠見她對這話題愛理不理,伸手撥了一下她的劉海,楚亦瑤回頭瞪了他一眼,“他的意思?他的意思能替代程家的意思麼,保不齊人程家還不希望我們去呢。”
“瞎說什麼呢,你和邵鵬可是有婚約的,程夫人這些年待你也不差,怎麼會不希望我們過去。”或許是楚暮遠壓根沒有想到那個層面去,也就沒去在意大哥走了之後程家的態度,聽楚亦瑤這麼說,還以為她又在鬧脾氣。
“二哥,口頭婚約算不得數。”
“從小說的親,怎麼就算不得數了,這兩家人都走了這麼些年了。”楚暮遠也拿起一張紙折著,可這剪刀如何都剪不出桌子上放著的樣子,最後挫敗地放下來,還遭到了楚應竹的嘲笑,小傢伙手抖著都比他剪的好看。
“娘走了之後,程夫人可還有來過楚家。”見他還不意會,楚亦瑤放下手裡的東西,抬頭看著他說道,“大哥走了之後,程家除了派人來問候過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前來,程大哥為什麼恰好是大哥出事沒幾天就去了洛陽,回來之後程家又是如何的忙,以至於都抽不出空過來,二哥你不知道吧,程家可是連這年禮都是按最簡單的送。”
“二哥,程家的態度你還不明白麼?”半響,楚暮遠嘆了口氣,那些他以為是偶然的事情,從妹妹的口中都變成了必然,程家這樣的疏遠,就是覺得如今的楚家已經不夠資格再做姻親了。
“程家就邵鵬一個兒子,只要他願意的,程家又能如何反對。”楚暮遠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兄的性子,又覺得有了希望,“這些年邵鵬對你的好,程夫人難道不看在眼裡。”
“看在眼裡又能如何?”楚亦瑤嗤笑了一聲,“程家如今還不是他程邵鵬能做主的時候,這拜年的事,他們家若是沒有動靜,我們也不必貼這個臉,二哥你更不必去,我倒要看看,她能給她兒子找一個如何得力的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讓妙珞堂姐安安穩穩出嫁那太不符合女主的個性了,必須要折騰!
冬天來了,涼子開始胖了,好憂傷,感覺肚子上都是肉,哦不,肚子上真的很多肉,不是感覺~嗚嗚嗚
☆、闖禍
楚暮遠還想說什麼,門口那的阿川匆匆跑了進來,看到少爺和小姐都在,對著楚亦瑤說道,“大小姐,刑家那邊來人說刑家的小少爺闖禍了,把曹家三少給驚著了,如今正抓著人不放。”
“他們做了什麼怎麼會驚到別人。”楚亦瑤把楚應竹交給身後的奶孃帶回去,和楚暮遠一起上了馬車,去往市集。
“說是那兩位少爺在巷子口玩鞭炮,扔到了街上,正巧曹家的馬車經過就驚到了。”阿川也不是親眼所見,只是替大小姐送年貨去刑家的時候剛好聽到的,刑老夫人險些急暈過去,二舅爺就讓他過來通知少爺小姐。
楚亦瑤只覺得頭皮發麻,玩鞭炮都能扔到街上,當這集市是鄉下的小路呢,一扔還能扔中曹家的馬車,拉開簾子看這滿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楚亦瑤當下有了喊停馬車回府不想管的念頭。
等他們趕到南塘集市,那已經圍了不少人,曹家裝點的富麗堂皇的馬車歪倒在一旁,還壓著了別人擺的攤位,另一旁的一個棚子下面,正坐著受驚不小的曹家三少爺曹晉榮,即便是條件不允許,他還是一副我是大少的姿態坐在那,身邊兩個妾室模樣的丫鬟正噓寒問暖著。
馬車旁幾個家僕壓制著兩個少年,再旁邊就是楊氏攙扶著刑老夫人,興許是曹家太強勢,只是抹著淚哭著,也不敢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