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擺手說道:“張遼將軍萬莫驚訝,只不過突生變故,我才變了樣子。昨日我走得太急,照顧不周,還望將軍海涵。”
張遼連忙擺手說道:“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不過我聽說練武修真之人,若是真氣衝破經脈,便會導致毛髮皆白,君郎這番樣子,當真讓我有些好奇。”
此言說罷,張遼也不客氣,身手按在了陳焉的小臂,轉瞬之間,臉上露出了驚異神色,脫口而出道:“君郎竟然已經衝破了經脈,真氣流轉於全身?此乃大成之境,若是尋常修道之人,沒有一個甲子的功力極難到達這一境界!”
此言說罷,更是滿堂皆驚。
陳焉也是有些訝異,連忙問道:“此言何意?”
張遼微笑說道:“人的丹田之中乃是匯聚真氣的所在,戰場較量,修真之人則是以真氣傷敵。而這經脈就是運轉真氣的途徑,只有將真氣透過經脈從丹田之中輸出,才能達到傷敵的目的。只不過這經脈本來狹窄,一時間不能夠輸出太多真氣,因此有人真氣充沛,但是出手威力卻並不算強。”
陳焉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張遼的意思。
只聽張遼繼續說道:“因此有的高手真氣強橫之後,便開始拓寬經脈,經脈寬了,輸出的真氣自然也就多了,威力也就變強了。而至於君郎,你此時已經衝破了經脈,真氣再次流轉的話,就完全不用透過經脈這一途徑,而是可以直接由丹田運往全身,乃是修道之人所夢寐以求的境界啊!”
此言說完,陳焉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一夜之間因為極度傷痛而開啟了新的紀元,這簡直是因禍得福!
眾人聽了此話,也是連聲祝賀道:“恭祝主公修為更上一層樓。”
陳焉這才暗暗運氣,果然丹田之中真氣如同滾滾大河奔騰而來,絲毫沒有阻抑的感覺,這種渾身充盈著力量的感覺,實在讓陳焉暢快不已!
便在此時,陳焉一揚頭顱,向張遼說道:“張遼將軍,我已決定,承蒙呂布抬舉,這門親事對我來說有利無弊,而今咱們戰事危急,不如早些成親,也好一致抗曹。”
張遼和郭嘉聽了這話,都是露出了笑容。張遼當即點頭說道:“有君郎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今日我便啟程回濮陽交差,最多一週之內,定將小姐帶回來見你。”
陳焉點頭說道:“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眾人見親事已經談妥,都是歡天喜地,當天大宴眾人,張遼用過了飯,也不多呆,匆匆便走了。
陳焉不知怎地,這一夜之間竟然如同變了個人,全然放下了蔡琰之事。郭嘉看在眼裡,心中雖然擔心,但是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焉此時真的是成為了一名以大局為重的領袖,這一次的選擇讓郭嘉十分滿意。至於蔡琰的事情,郭嘉卻也沒什麼掛念,畢竟亂世之中,一個女子實在有些無足輕重。
……
陳焉送走了張遼,緩緩向自己府邸之中走去,還未到達,便看到前面身形一閃,之後劍神王越猛地出現。
此時陳焉衝破了渾身經脈,修為大進,反應也是快了許多。以往王越若是忽然現身,陳焉幾乎極難察覺,如今竟然能夠提前發現,並且可以捕捉他的動向。
看來這一次提升,的確不可小覷。
王越來到陳焉面前,微微頷首,說道:“我已經找遍了洛陽周邊,絲毫沒有看到蔡琰的影子。”
陳焉聽了這話,眼中失望之情一閃而過,沉聲說道:“怎麼可能?莫非還能人間蒸發?”
王越嘆道:“恐怕的確如此,若是你說的不錯的話,蔡琰走了僅僅四個時辰之後咱們便已經採取行動。她懷有身孕,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應該極為引人注目,但是就是如此,我仍是一無所獲……此時實在怪異。”
陳焉長嘆一聲,說道:“罷了,這也是天命,天命既然如此,也不便強求。”
王越似乎有些驚訝,問道:“那……就這麼算了麼?”
陳焉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就這麼算了。”
王越似乎很難接受,昨夜還是歇斯底里的陳焉,今天竟然忽然就看開了。這一切讓他有些無措,不過他點了點頭,仍是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平靜,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此事就此作罷。對了,我看你一夜白頭,該不會是衝破了經脈吧?”
陳焉自然逃不過王越的眼光,點頭承認道:“不錯,這樣一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王越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自顧自轉身走了。
陳焉回到府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