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的脾氣紀靈清楚的很,如今紀靈損兵折將,又浪費了良久的時間,仍是沒能擊敗陳焉,等到回了壽春,恐怕紀靈又是難逃牢獄之災。
便在此時,忽然右軍的雷薄策馬到了紀靈這邊,見了紀靈,雷薄連忙翻身下馬,跪地說道:“啟稟將軍,許城之內似乎有動靜。”
雷薄此時也是剛剛養好了傷勢,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最開始徐晃那一斧子雖然沒有卸下他一條肩膀,但是卻也令他肩膀脫臼,這可是大傷,如今雷薄雖然能夠活動,但是也再也無法生龍活虎。
紀靈聞言眉頭一皺,心道:“這天氣轉眼就要下起暴雨,這時候許城卻出現了動靜,到底是什麼情況?徐晃和張繡這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原來陳焉採用的郭嘉的計謀,準備水淹紀靈,而他悄悄通知了許城之中的徐晃和張繡,讓他們分散紀靈的注意力,正確可以騙得紀靈軍持續關注,從而瞞天過海。
徐晃和張繡得知計謀之後,絲毫不敢怠慢,當即便開始了騷擾工作,今天開開西城門,明天開開東城門,動不動便躲在城中搖旗擂鼓吶喊造勢,造成想要出城進攻的假象。
陳蘭是個聰明人,他看得出來許城之中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絲毫沒有出城攻打的意思,雖然他也並不明白為何許城中的將士們近日頻頻誘敵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他卻也懶得多想。
而雷薄卻是個實在的,他見到許城之中有了響動,便自然而然地以為徐晃他們要突圍出城,想到這裡,雷薄不敢耽擱,馬上便快馬加鞭到了紀靈這裡來報道。
紀靈聽見雷薄的報告之後,眉頭緊鎖,反覆思量,始終覺得自己的兵力乃是許城之中兵力的五六七八倍,徐晃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決計不敢硬來突圍吧?
可是雷薄卻比誰都緊張,嘶聲喊道:“將軍啊,咱們要不然結陣等待吧,若是一會徐晃和張繡忽然殺出,以他們騎兵那麼強大的衝擊力,咱們恐怕就要完蛋了啊!”
紀靈猛地一個巴掌抽在雷薄腦袋上,罵道:“晦氣!什麼完蛋!張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混蛋!沒出息!”
雷薄趕緊低頭承認錯誤道:“末將知錯,末將知錯,只不過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紀靈眼神之中露出深思,還未來得及決定,忽然天邊一聲電光閃過,之後一聲巨響傳來,看起來一場暴雨正在接近!
紀靈撓了撓頭,說道:“你看!暴雨即將來了,這個關頭哪裡還會有人準備打仗?!我想陳焉和徐晃都不是傻子,暫且避避這風雨,等暴雨過去再說吧!”
雷薄卻是個死心眼子,雖然看見暴雨要來,可是心中仍是不放心,他搖頭說道:“將軍,末將仍是擔心,如之奈何?”
紀靈罵道:“再廢話便要成了落湯雞了!最近雨水太多,咱們軍中鎧甲又都是鐵器,萬一生了鏽,如何繼續作戰?”
雷薄一聽是這個道理,只得灰溜溜的準備離去,沒想到還未上馬,忽然天空之中豆大的雨點便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簡直如同是瓢潑的一般。
雷薄登時便成了落湯雞,紀靈看在眼裡著實好笑,當即連忙說道:“雷薄將軍,暫且在我這裡一避吧,這時候陳焉決計不會攻打,你且放心。”
說罷紀靈拉著雷薄躲到了自己的軍帳之中。
轉眼之間,整個天地便被暴雨侵襲,只聽一片轟隆隆的響聲,如同戰馬奔騰,紀靈和雷薄抬眼望去,只見整個大地上都籠罩著薄濛濛一層水霧,天空被烏雲蓋滿,陽光都透不過來,此時雖然是晌午,當時卻如同黃昏夜晚,天地之間灰濛濛一片,十分可怖!
大雨瓢潑,紀靈和雷薄嗅著空氣之中的水氣和泥土的芬芳,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寧靜,這是一種難得的舒適,尤其在這個戰亂年代,很少才能出現這種寧靜的感覺。
這場暴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這雨便小了許多,天空中的烏雲薄了,陽光漸漸能夠透了過來,讓整片天地光明的起來。
雷薄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將軍,雨要停了,我這便回去了,免得許城之中若是再有動靜,我可就來不及了。”
紀靈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莫要大驚小怪,如今天氣惡劣,我想陳焉也不會有什麼動作。”
便在此時,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鳴聲,這轟鳴聲與剛才大雨衝擊地面的聲音有些相似,但是卻又不太相似,聽起來也是如同萬馬奔騰,十分可怖!
之後紀靈和雷薄都是同時感受到整個腳下的土地都震顫了一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