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人想不通啊!
可不管如何,錢塘縣城的治安環境突然好了一大截是不爭的事實。
胡老三慫了,至於其它上不得檯面的地痞混混,李公甫和一干衙役收拾起來毫無壓力,錢塘縣城街面上的秩序井然,百姓一時交口稱讚。
讓李公甫哭笑不得的是,錢池縣令盯上胡老三了,顯然那日他的小報告沒有打錯,錢塘縣令被巨大的金錢利益誘惑了。
不過他卻是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不管縣令老爺如何明裡暗裡的鼓動催促,他就是不動如山不予理會,把個錢塘縣令氣得夠戧卻又無可奈何。
……
這日,李公甫早早回家休息。
“相公,衙門裡沒事忙了麼?”
許嬌容自是歡喜得緊,嘴上卻是違心問道。
“怎麼,這麼想讓我去忙活啊,那我走了啊!”
李公甫呵呵一笑,起身做離開狀,得意調侃:“正好有弟兄請我到得月樓喝茶……”
“你敢!”
許嬌容頓時柳眉倒豎雙手插腰,怒道:“好你個李公甫,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得月樓是什麼地方,是不是嫌我成黃臉婆啦?”
“哈哈,娘子花容月貌正是鮮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可能成了黃臉婆呢!”
李公甫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搖頭道:“既然娘子不願意,那我不去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
許嬌容轉怒為喜,樂滋滋道:“相公最近在衙門裡看起來很是滋潤啊!”
“那是當然!”
李公甫哈哈一笑,挑眉得意道:“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誰!”
“你就得意吧!”
許嬌容白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問道:“之前相公不是說,要替漢文找醫館做學徒麼,找到沒有?”
“這個……”
李公甫搖了搖頭,沉吟道:“本來我確實想替漢文找個醫館當學徒,不過轉念一想卻是覺得不妥,想要先問問漢文自己的意思,再做決定不遲!”
“相公這話什麼意思?”
事關弟弟以後的前程生計,許嬌容十分緊張敏感,白了李公甫一眼,沒好氣道:“是不是覺得麻煩,不想求人啊?”
說到後面,語氣低沉臉色十分不好看。
“哪能呢?”
李公甫一見不妙,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學徒跟學徒也是不一樣的,要看漢文自己的意思,不然我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見相公如此說,許嬌容放下心來,不過對這事依舊記掛於心,之後忙活佳麗的事情很是心不在焉,李公甫看得哭笑不得,也就是他了,要是換一個心胸狹隘點的傢伙,指不定還會鬧出多少事端呢。
不久,小白臉許仙從學堂回來,看他那一臉蔫蔫的模樣,顯然在學堂受了不小的打擊。
飯桌上擺著香噴噴的肉食,都是那頭倒黴大野豬貢獻出來的,這樣的日子真心不錯,就算地主老財家也不過如此了。
“漢文跟你說個事!”
吃飽喝足之後,等許嬌容將碗筷清洗乾淨,李公甫這才笑著開口道:“有關你學醫的事情!”
“哦,姐夫你有什麼想法直說就是!”
許仙一點都不在意,擺了擺手笑道:“我知道姐夫一定會替我考慮好的!”
“你這傢伙!”
李公甫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道:“是這樣的,去醫館當學徒,有基礎和沒基礎完全是兩回事!”
小白臉許仙腦子也不笨,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即反應過來問道:“是不是有基礎的學徒日子好過些,沒基礎的學徒日子就難過了?”
許嬌容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插口道:“相公是這樣麼?”
“是這樣沒錯!”
李公甫輕笑點頭,解釋道:“有基礎的學徒上手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幫老師看病抓藥,這樣免費的勞力誰不喜歡?”
許嬌容和許仙姐弟齊齊賠罪,嫌李公甫說話難聽。
“而沒基礎的學徒,什麼都要師傅手把手的教!”
李公甫笑眯眯道:“這要是遇到一個脾氣好的師傅也就罷了,他會盡職盡責教導弟子直到出師。可一旦遇到性情不好的師傅,那真就要受好幾年的煎熬了,甚至幾年之後能不能學到真本事都兩說!”
“那可如何是好?”
許嬌容聽得臉都白了,一臉驚慌無措道:“這也太叫人心驚了吧?”
“姐夫,你的意思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