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賈大人的動作是不是太過激烈了點,會不會引發不好的物議?”朝臣們偃旗息鼓了,可成年皇子們卻是沒這等顧忌,三皇子智郡王第一個跳了出來說道。
“哦,老三你認為該如何行事?”
當今眯縫著眼睛,語氣平靜看不出喜怒,卻是叫在場所有人都有種心中壓了塊巨石的難受憋悶。
“父皇,京都乃首善之地,怎麼說也得讓刑部愛有大理寺,以及都察院的人手參與進來吧!”
三皇子智郡王侃侃而談,一派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架勢,冷冷掃了賈赦一眼,不滿道:“賈大人就這麼直愣愣堵門,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賈赦你怎麼說?”
當今不置可否,磚頭看向賈赦,平聲問道。
“好叫三皇子殿下知曉,那三家地下賭坊的幕後老闆,已經被微臣拿下!”
賈赦臉色平靜,先是淡淡掃了三皇子一眼,而後衝著當今回稟道:“這三家可不簡單,每家都養了好些位外功好手看家護院,實力可是一點都不比看守宮門的大內侍衛要差啊!”
當今心頭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額頭青筋直蹦差點沒直接失態。區區三家地下賭坊幕後老闆家的護衛,勢力竟然比得上看守宮門的大內侍衛?
簡直就是赤落落的打臉啊,同時心中又相當的警惕,區區幾家不起眼的富戶,家中竟然有如廝實力,他們想幹什麼?
“賈大人竟會胡說八道!”
三皇子心中一突,臉上卻滿滿都是譏諷之色。
“哦,微臣剛才忘說了,就在微臣拿第一家地下賭坊的幕後之人時,他揚言乃智郡王門人!”
賈赦閒閒掃了那廝一眼,悠然開口:“此事,一干衙役和兵丁可以作證!”
“不可能!”
三皇子聞言臉色大變,心中卻是忍不住破口大罵,滿心惶恐怒吼出聲。
“老三你給我閉嘴,是不是一差便知!”
當今的臉色又變得相當難看,森森的望了自家三兒子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防備和警惕,回頭衝著賈赦沒好氣道:“還有什麼,你一併說了就是!”
“微臣趕到第二家之時,卻遇到了冠軍侯家的護衛與手下衙役兵丁對峙!”
賈赦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沒理會在場朝臣驚駭的神色,直言道:“那護衛首領竟敢攻擊微臣,被微臣視作叛逆當場擊殺!”
此言一出,頓時滿堂皆驚,一個個神色相當精彩,看向賈赦的目光復雜之極。這廝真是個狠人啊,冠軍侯的家將首領他們自然清楚,那可是漕幫高手,竟然被這廝輕易擊殺,以後可是要鬧出大亂子的。
“竟敢當場襲擊朝廷命官,該殺!”
當今臉色平靜,嘴裡吐出的話卻是殺氣騰騰叫人心驚。
“陛下,微臣來得太過匆忙,不過粗粗估計,從那三家抄出的家財,單單銀子便足足有三十萬兩之巨!”
賈赦顯然還不肯放棄,拱手施禮道:“還請陛下派戶部官吏,一同處理好些抄沒的銀兩!”
“什麼,竟有這麼多?”
不要說當今,在場朝臣還有成年皇子全都震驚了,一個個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區區三家地下賭坊的幕後老闆,其家財單單銀子就有三十萬兩之巨?
“範偉!”
當今臉色陰晴不定,當即點了戶部尚書的名。
“臣在!”
範偉一臉凝重,出列應聲。
“立即派出戶部幹吏,配合京畿府的衙役和兵丁,將收繳來的銀子全部充入國庫!”說到最後,當今甚至有一種咬牙切齒的衝動。
他鬱悶的發現,隨著賈赦鬧騰得越發厲害,京都平靜的水面之下浮現出來的東西,越發叫他心生警惕。
區區三位不知名的富商,家中不僅有強力護衛,單單白銀庫存就足有三十萬兩之巨,更是膽大包天敢派人刺殺朝廷命官,真真無法無天!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位還明言乃三皇子智郡王的門人!
看來這個三兒子,已經開始有些穩不住了,不知道私下裡還有多少替其斂財的門下,要是多來幾位的話,那他的財力……
三皇子此時心中忐忑萬分,直恨不得殺了賈赦這混蛋,不用說這次他不僅損失了一位得力門下,同時損失了不小銀子,更重要的是肯定會引起父皇的猜忌,這才是最要命的。
其餘幾位成年皇子幸災樂禍之餘,心頭也不禁凜然,三皇子這廝隱藏得如此之深,沒想到竟是連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