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抓瞎。
除了他之外,隋軍之中又有那位將校,能夠接得下畢玄的攻擊?
一位大宗師級別高手打游擊戰,想想都覺得酸爽。
反正這幾日追擊下來,突厥大軍被整得筋疲力盡狼狽不堪,損兵折將幾乎傷了筋骨元氣,起碼幾年之內沒有大規模南犯中原的能力。
有了這些,對他和大隋而言就已經足夠!
隋軍擺出了不願開票的心思,突厥方面更是沒有自找麻煩的想法,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功夫便一掉轉方向轟隆隆消失在草原盡頭。
“咱們也撤!”
確定突厥大軍確實離開了,林沙這才大聲吆喝率軍返回臨時大營。
三日後,數萬隋軍拔營起寨,帶著高昂士氣和足夠豐厚的戰利品,浩浩蕩蕩沿路返回雁門關,而報捷的信使早在三日前已經派出了好幾波。
四日後,出征大軍返回雁門關,受到了隋帝楊廣率領一干隨駕重臣出關遠迎的隆重待遇,一時數萬隋軍士氣驚人興高采烈連呼萬歲。
接下來,就是慶功宴,以及論功行賞了。
儀同三司,徵北大將軍,金紫光祿大夫,開國縣公,這麼一連串頭銜,全是對林沙救駕之功的獎賞。
無論是爵勳還是職事官位全是正二品,主掌幽州和河北兩地軍務,可謂超躺真正意義上的超級大佬。
要不是他的資歷尚淺,身後又沒有足夠分量的世族鼎力支援,林沙直接跨入一品行列論功勞都足夠,眼下暫居正二品楊廣都覺得委屈了。
透過一場雁門關大戰,最後隋軍與突厥兩敗俱傷,當然突厥方面的損失更為慘重一些,本應該高興的可楊廣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他已經看清楚了,關隴軍事集團已經徹底與他分道揚鑣,甚至巴不得他這個皇帝早死早超生。
這讓楊廣心生森森寒意之餘,也難免對關隴軍事集團動了濃烈殺心。
而作為楊廣自認為的絕對心腹,在北方軍中最大的支援力量,新任徵北大將軍的林沙,便在慶功宴召開的當天晚上,便在臨時行宮後殿與楊廣兩人獨處之時,聽到了楊廣的心事和計劃都忍不住嚇了一跳。
“陛下,萬萬不可!”
待楊廣將心中削弱關隴軍事集團力量的方式剛一出口,林沙便放開了全部氣勢精神力更是開足了馬力,直接將行宮後殿為核心周圍一百五十里區域全部籠罩,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的敏銳氣機感應。
楊廣被林沙突然的氣勢爆發嚇了一跳,這種猶如身陷屍山血海的恐怖幻象,讓這位早已失了往日雄心壯志,沉迷於酒色的荒唐皇帝驚得差點魂飛魄散。
“幾位公公,還是諸位供奉,某跟陛下有密事要談,還請諸位遠離十丈開外!”沒有理會身子抖得跟簸箕一般,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淋漓的隋帝楊廣,林沙嘴唇微微抖動數道音線突然傳入附近幾位隱藏得很好的大內高手耳中。
數道悶哼同時響起,隱身在暗處的數位大內高手滿臉驚駭,屁都不敢多放一個自行離開了行宮後殿十丈距離處。
不老實不行啊,就在剛才他們清晰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威脅,好象他們不老實下一刻便有可能直接身首異處一般。
“陛下,再徵高句麗卻是萬萬不能!”
待得暗中護衛的大內高手全部離開後,林沙這才將身上凜冽的陰森氣勢一收,滿臉沉肅衝著楊廣道。
“為何?”
楊廣鬆了口氣,眼神複雜的掃了堂下站立的林沙一眼,隨意擦了把額頭淋漓冷汗,收起心中的驚駭臉色一冷沉聲喝問。
“首先,那幾家是否奉詔難說得很!”
林沙臉色平靜之極,緩緩開口分析道,一點都沒有理會楊廣臉上驚怒交加的神色。
“他們敢!”楊廣額頭青筋根根爆氣,雙眼瞬間密佈血絲猙獰可怖之極。
“有什麼不敢的?”
林沙雙目一凝,直視暴跳如雷的楊廣,臉色沉肅緩聲道:“雁門關之圍歷歷在目,陛下還有什麼看不清楚的?”
不等楊廣說道什麼,林沙繼續分析道:“再一個,就算他們答應了陛下的徵召,最後無外乎將擔子全部壓在底層百姓身上,最後還給陛下扣一頂‘不恤民力’的大帽子!”
楊廣一時啞然,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第三……”
林沙卻沒有理會其它,只沉聲繼續分析道:“區區高句麗撮爾小國而已,無須老師動眾只憑幽州軍一家,便足以壓得他們難以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