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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呵呵。”忠叔樂乎樂乎地走了上去;與兵士隊長交談了幾句;那隊長就點點頭;一揮手錶示透過;忠叔道了聲謝;就回頭喚過謝靈運;往府門走去。

在路上之時;謝靈運聽忠叔說了康樂公的意思;他要從正門進去;而不是側門;就如他還是一個襁褓嬰兒的時候;離開謝府也是從正門離去。

不過在旁人看來;這就有點奇怪了;不是誰都可以邁過正門而入的;非得尊客貴客才行;這是規矩禮數;多少的各地大能都只能走側門;可這兩個是誰

門衛、小廝、奴婢和路人全都看不懂;有人識得忠叔;好像是柴房的一個劈柴老頭吧;而這個儒衫少年呢;真的無人認識;但看他形貌俊朗;氣質不凡;雙目炯炯有神;一身性命修為絕對不會低;讓人頓生幾分敬意。

“外地來的大族公子吧?”、“我看他不超過二十;卻竟然好像上了道胎境界。”、“會不會是哪位謝大人的子侄?”……

眾人紛紛低語猜測著那少年何許人也;但料他們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他的真實身份。

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夭折”了就快十七年的人。

正要抬足邁過那長長高高的紅木門檻;謝靈運突然凝滯了下來;望著前方寬闊的庭院;再前一些的雕樑畫棟的殿廳;心頭翻騰著一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滋味;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自己被抱著離開這裡的記憶;哪怕是一星半點;但腦海就是掀不起這一朵浪花。

對他而言;“老家”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客人;他忽然又有些想念朝天宮;想念師傅他們了。

“阿客……”忠叔輕輕喚了聲;有點焦急;有點鼓勵。

而那邊的眾人更為驚疑;這是做什麼?守衛們也疑惑地要上來詢問究竟。

“好吧”謝靈運突然呼了一口氣;面容堅毅;大步地邁了進去;回來了;謝公義回來了

不過;沒有全府上下列隊歡迎歸來子;也沒有立馬撲上來哭成一團的家人;一個來迎接的人都沒有。

“阿客;這邊來。”忠叔再一次領在前面;帶著謝靈運走向府邸右邊;卻是要把他帶去自己所居住的柴房。

在路上時老頭就說過了;康樂公現在不在京城;前幾天前去了北域那邊視察魔軍敵情;要過幾天才會回來;所以中間這段時間;謝靈運暫時還是他忠叔的侄孫;來京城遊玩見識的;不住客房住柴房則是因為好照顧老頭;而在正式相認之前;謝靈運的父母不得見他……

謝靈運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嘀咕既然是這樣;何必催命鬼似的早早催他過來。

忠叔嘿嘿而笑;“早到總比晚到的好。”

謝府真的很大;一路走來;謝靈運覺得這裡面就是一個城中的城池;據忠叔說凡京城的謝氏族人都住在這裡;路上有遠遠見到誰人走過;老頭就跟他說那個是“謝什麼”;那個又是“謝什麼”;那個謝什麼是那個謝什麼的叔叔;那個謝什麼又是那個謝什麼的兄長……

結果一個都記不住;謝靈運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以他現在的記性;怎麼會記不住呢?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記罷。

相比那些謝什麼;他對謝府之中的種種美景更感興趣;初春時節;萬物生長;花卉爭奇鬥豔;著實是讓人賞悅目的;比街道的繁華更惹他的喜愛。

那柴房很遠;而漸漸的;兩人已經踏入了謝府中的這一片“奴僕坊”;並沒有真的劃分這麼一塊區域且安上這個名頭;但這裡實際的情況就是如此。謝府中的僕人成千上萬;總得有這個地方;柴房、浣衣房等設施也在這裡。

一般來說;大人們很少踏足奴僕坊的;坊中威嚴最重的無疑就是各位的管事;這些管事自然什麼脾氣都有;雖然這裡是謝府;卻不代表沒有仗勢欺人之輩。

“你手腳怎麼這麼笨你這個死丫頭;如果這個佛像被你摔爛;你死都賠不了罪”

“婢子錯了;羅管事;婢子知錯了……”

當經過又一處院落;謝靈運卻聽到了院子傳來激烈的吵雜聲;準確說應該是怒罵聲;他望向院子內;只見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拿著個陶瓷佛像;一手指罵著一位小丫環;周圍其他的一眾丫環僕人都噤若寒蟬;但看他們皺眉的樣子;似乎頗多怨氣。

“那是怎麼回事?”謝靈運看了看忠叔;有點看不過眼;那小丫環不過是十一、十二歲;雙目噙滿淚水;被罵得嚇破了膽似的;什麼事情;何必呢?

“哦;羅管家又在訓丨人了。”忠叔不以為奇。

原來那處院落是專門用以存放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