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爺仰頭看著窗外的月亮,低聲問道:“白寶哥,你還記得你救我的那一次嗎?”
“記得,你他媽那時候可真不是丟人啊,竟然。。。。。。。。”白寶國猛然住嘴,因為他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那天發生的事確實給吳師爺心裡留下了太深的傷痕。
吳師爺之所以會從一個好端端的大學生,變成一個黑得不能再黑的師爺,恐怕就跟那件事脫不了關係。
“您救我一次,還對我有知遇之恩。”吳師爺微笑著:“我這輩子都欠您一個人的,所以您的夢想我一定會拼著命幫您辦到,您想成為《東和貴》裡最大的那面旗,這點很難,但對我來說勉強能做到,因為我已經想好後面的棋該怎麼走了。。。。。。”
隨後,吳師爺大概把後面的步驟有條不紊的說給了白寶國聽。
“我操。”白寶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他媽比我還陰。。。。。。。。”
“對付老狐狸,只有這種辦法,咱們現在可以打老狐狸那邊的人,但一定不能讓老狐狸死在東勇伯手裡,他活著咱們想贏比較容易,他死了就有點麻煩了。”吳師爺嘆了口氣:“這次狐狸估計要魚死網破了,他是個聰明人,接下來的一步肯定是弄死你,強打東勇伯。”
“這麼說他要來醫院補我的刀了?”
“應該是這樣。”吳師爺點頭:“今天晚上他肯定不會過來,堂口裡的事太多,估計他都得忙個半死,一會兒打個電話給啞巴,讓他帶著大傻過來。”
“這次咱們的戲都演得不錯,但別讓啞巴他們知道,特別是小東北,這人的脾氣太直,容易露出破綻。”白寶國悶悶不樂的罵著:“媽的就跟王慶山那傻逼似的,王慶山肯定都相信老子是被狐狸崩的。”
“估計是。”吳師爺也被這話逗笑了。
當時他跟白寶國並沒有想到,就在那天晚上,整個新河區隸屬狐狸的地盤,都被白寶國槍擊這事點燃了戰火。
於當夜十一點多,二哥抽著煙,身後跟著啞巴、傻哥,一行三人打了個計程車就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隸屬狐狸的夜總會。
啞巴跟傻哥不對眼,但跟二哥的關係還能算是不錯,也許是二哥為人客氣的緣故,啞巴覺得看二哥這個人挺順眼的。
所以晚上二哥一說去狐狸地盤上轉悠一下,他二話不說就跟來了。
“人多了就動槍,人少了就打。”二哥說道。
“你別動手,你傷勢比我重,動手了可能要把傷口給崩開。”傻哥提前說了一句,二哥聽見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啞巴忽然拽住了二哥,偷偷指著夜總會大門外面站著的十來個人,比劃了幾個手勢。
二哥自然看不懂,只能用猜的。
“狐狸的人?”
啞巴點頭。
“對面哪個是帶頭的?”
啞巴指了指那群人裡,頭髮染成了黃毛的青年。
“行,咱們就弄他。”二哥帶著啞巴他們走了上去,囑咐道:“別弄死,就是為了給狐狸報個信而已,過去扎他一刀就成了。”
啞巴這次沒反應了,似乎是沒聽見。
在新河區,能一眼認出傻哥二哥的人不多,但能一眼認出啞巴的人可不少,畢竟他是在這個城區裡土生土長的混子。
還沒等二哥他們走到夜總會門口,對面的人貌似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對方的這群混子互相說了幾句話,隨後就進了夜總會,把櫃檯裡藏著的砍刀拿了出來,由帶頭的黃毛領著混子們便向二哥他們走了過來。
“啞巴,你來這兒幹嘛呢?”
“你誰啊?”二哥隨嘴問了一句。
“大癟,跟金寶哥的。”黃毛把刀舉了起來,指著二哥的鼻子:“你他媽誰啊?”
“我是小東北。”二哥客氣的回答道,然後把槍袋子裡的五連發拿了出來,把槍口抬著,對準了大癟:“讓我扎你一刀唄?”
“我**,有槍你就敢在我們面前裝逼了?”黃毛更加斯文儒雅的回了一句:“讓我砍死你唄?”
“得了,拿槍欺負人沒意思,哥你先抽支菸去。”傻哥把砍刀從袋子裡抽了出來,一馬當先的走向了那群帶刀的混混:“這群人瘦得跟猴子似的肯定不禁打,兩分鐘就成。”
二哥想了一下,沒等他說話,啞巴就已經抽出了匕首,往前一個助跑,衝了過去。
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啞巴抬起手一匕首就捅進了大癟的肚子裡。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