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在我老人家眼裡,比一堆臭狗屎還不如。自從悟真子、悟非子兩個老雜毛翹辮子後,崆峒派已可說是一落千丈。你這個小雜毛把你歷代崆峒祖師的臉都丟盡了。還敢在我老人家面前開口稱什麼‘本真人’,啊……呸!你都敢稱真人,天下的雜毛老道都成了‘真人’了。”
玄玄道人突然飛身而起,一柄長劍,向道旁一株大樹上疾刺而去,口中叱道:“你給我現身出來!”
劍芒過處,那亭亭如蓋的樹冠,齊頂而折,枝葉紛飛即落,卻沒有一個人影。
這卜時卻聽得那人笑道:“我老人家根本沒在哪兒,你拿那株大樹出什麼氣兒!接著吧,我老人家的寶貝來了。”
一片樹葉,不知從什麼地方飛旋而來,向玄玄道人打來。玄玄道人手中劍一揮,“叮!”把那片樹葉擊落,卻震得他退了一步。
又聽見空中那聲音說道:“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看看你這小雜毛有多大道行,可別給你師父悟真子丟臉哪!”語音剛落,就見十幾片樹葉,其疾如矢,挾著呼呼風聲,從四面八方,向玄玄道人打到。逼得玄玄道人揮舞手中長劍,抵擋這些襲來的樹葉兒,“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玄玄道人雖然將這些樹葉悉數擊落,但他自己感覺得到,每一片樹葉兒的勁道奇大,震得自己手臂發麻發酸。但是他仍然弄不清楚對手到底藏在哪裡。只有怒聲叫道:“到底是什麼人,只會縮頭烏龜般地躲在暗處暗中偷襲本真人。有種有本事的出來和本真人公開一決。”
那人笑道:“小雜毛你別激我老人家了,我老人家幾片樹葉兒都整得你小雜毛手忙腳亂,出來了你又能奈何得了我什麼。只不過我老人家出來,你那可要矮半截子了,當著你那些徒子徒孫,豈不要丟盡你那掌門人的臉面,沒了你的尊嚴麼!”
氣得玄玄道人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到底是那個地方爬出來的烏龜,只會把腦袋縮在肚子裡,見不得人麼!你這混賬忘八蛋!真有種的滾出來!”
那人嘻笑之態不改,仍不生氣地道:“罵得好!等我現身出來,非抽你這個小雜毛幾大耳刮子不可。對老不敬,真不知悟真子老雜毛是怎麼教育你的,又是啷個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的。如果他還活著,我老人家也得抽他一耳刮子。”停了停,又聽他說道:“好吧,我老人家如不現身讓你見上一見,你一定不死心,也不會甘心。何況像你這樣不成器的東西,我也有替死去的悟真子代為教訓教訓一下,不然咋對得起死去的老朋友呢。”
這人和玄玄道人的對話,早聽得在一旁好皇甫瑞護法的紫瓊和小蘭臉上一片欣喜、寬慰之色。
話音剛落,就見一條人影,飛落場中,在場那麼多眼睛,竟然沒有人看清這人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眾人看去,這人短小身材,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童。
紫瓊、小蘭一聲歡呼:“小師叔!”這來的果然是那“不老童子”童不老。
“不老童子”笑笑對二女道:“妳兩個丫頭受驚了。沒關係,我老人家幫妳們出這口氣。好好照料著皇甫小子,我會替他把公道討回來的。”
他這一現身,可真把玄玄道人愣在了當場。
這個人這麼長像,可以說天下找不出來第二個,也可以說天下武林人,真要是稍微有點頭面的,無人不知,同時也盡皆曉得,這個人是最愛管閒事,也最最難惹、最最難纏的一個。我怎麼會把他惹上了呢。說起來,他和自己的師父悟真子,還真是朋友哩。這樣一說,那還真是自己的長輩哩。
玄玄道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既然是自己把他“叫”出來的,禮數還是要走到的。他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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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原來是童前輩,晚輩不知是您老人家大駕光臨。多有得罪,禮數不周,還請前輩諒宥。俗話說不知者不罰嘛。”
“不老童子”道:“嘿嘿,你說得到撇脫,你罵我老人家那麼多,就此算了!那好,你就自己搧自己三大耳光,我老人家就不再追究。你是掌門人,當著你這些徒子徒孫的面不好打,你把他們遣開。你不打等會我老人家自己動手。普天之下,有哪一個敢當面罵我老人家的?你是第一個。揹著罵我老人家我沒聽到就算了。當著罵我,那我老人家豈能幹休。再說,你作為堂堂一派掌門,為什麼要欺負幾個後生晚輩?你可知道他們的門派、師承?為何要找他們的麻煩?”
玄玄道人道:“晚輩只知那身材高的一個是無為上人的弟子,那矮小的二人都尚不清楚他們來歷。”
“你也真夠混球的了!不錯,皇甫小子是懶和尚的徒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