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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蕭奕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退後了幾步。手裡的銀針也收了起來,這個女人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明明是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感覺卻出奇的敏感,他才站定,床上的她就醒了過來,沒有驚叫,沒有害怕,甚至還能鎮定的指責他,好似早就料定他會在今晚出現一樣。

舒暢拿起床邊的外套披在身上,穿上鞋下了床。蕭奕依舊是一身黑,站在窗戶口,外頭黑漆漆的連一絲月光都無,冷風吹進來,吹亂了只用黑繩綁住的頭髮,舒暢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無比適合在這樣冰冷漆黑的夜晚出現。

甩掉心中的胡思亂想,舒暢開口問道:“你把我的婢女怎麼了?”綠喬就睡在外次間,平常只要她一起身就會醒過來,而現在這麼久還沒動靜,必是眼前之人動了手腳。

“點了睡xue而已。”蕭奕的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舒暢瞪了他一眼,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是白天來玉泉山莊也不會趕他啊!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對蕭奕的冷漠完全不當一回事,總覺得冷漠只是他的保護色,而真正的他應該是重感情的。

“這是替你保管的東西。”舒暢將那些信封放到桌子上,然後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這次將自己牽扯進去也是逼不得已,不過既然幫了你,我就得索取回報,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

蕭奕伸出去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即將那些重要的證據放到懷裡,抬頭盯著舒暢,只見她長髮披散,未施粉黛的臉在羊角宮燈的照映下透著一股溫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輕輕挑起的眉梢掛著自信,好似篤定他會答應她的要求。

蕭奕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身上散發著凜冽的寒意,眼前的女人卻依舊是那副表情,眼底毫無一絲怯意。蕭奕的心微微動了動,她不怕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還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奕兒,你生來便是為大燕朝服務的,你只能生活在黑暗裡,不能有感情,不能有牽掛……”

“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件工具,冰冷的令我害怕,令我恐懼,再待下去我會瘋掉的……”

耳邊猛然間響起兩個女人的聲音,蕭奕的心瞬間冰冷,正欲跨出的腳步也收了回來,他只是一件工具:“我會為你做一件事償人情。”蕭奕冷冷的拋下這句話,便從窗戶躍出,轉瞬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舒暢一時間呆滯,為什麼剛才有一瞬間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是寒意而是濃濃的悲傷,這股悲傷瞬間侵襲了她的心臟,她幾乎要為他流淚。

這個男人身上究竟揹負著什麼,才會讓他看上去冰冷的連喜怒哀樂都沒有。

“啪嗒”風吹起窗戶的聲音,驚醒了她,舒暢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關好窗子,又回到了床上。

“他身上有什麼秘密不關你的事,睡覺!”舒暢拍了拍自己的臉,喃喃的告誡自己。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卻是蕭奕的身影,翻來覆去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這一覺舒暢睡的很不安穩,夢裡總有那個黑色的身影不斷閃過,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亮的刺人眼球,一夜飛雪,地上瓦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舒暢看著鏡子裡泛著青影的自己,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頓蕭奕,洗漱過後,舒暢便去粹羽居陪舒餘昕一道用膳。還未進門便聽到福伯的聲音:“少爺,表少爺一夜未歸,您看是不是需要派人去找找啊?”

“不用了,他這麼大的人了,這點分寸應該有的。”舒餘昕淡淡的說道。

088 還講條件?(4000字)

“哥哥,今天感覺怎麼樣了?”舒暢笑著走進去。言錒瘧尕燁瞱

舒餘昕見她進來。也露出了笑容,不急不緩的說道:“這都幾天了,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怕我再病下去,我妹妹就要變成嘮叨婆了。”

舒暢皺了皺鼻子,嗔道:“你再嫌棄我,這該喝的藥還是得喝。” 表我是噁心偶

福伯在一邊,笑著看兄妹倆打機鋒,大少爺和三小姐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有三小姐盯著大少爺,他的心裡也能鬆一口氣了。福伯知道少爺的病對他就是一種折磨,小的時候,別的孩子能匹馬習武,而少爺只能呆在屋子裡,每一次寒症發作,那種冷入骨髓的痛都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而少爺卻足足忍了二十一年,如果不是這一身病骨的拖累,以少爺的驚世才華,定能將舒家二房推上高峰。福伯每每想到這,都忍不住唏噓長嘆。

兄妹倆用完早膳後,又說了回話,舒暢這才帶著福伯去前頭正廳安排過年的事宜,等到事情告一